夏时被丁一突然展露的杀气吓得慌忙跪下,冲丁一连连磕头道:“如晋少爷,这三位也随于大司马进宫面圣。少爷,这不干奴婢的事啊!杜、王两位,到了京师之后,就被因抱恙不能视事的大司马叫去考较,然后大司马贲然大怒,把他们训斥了一顿之后,就教他们两人在于府住下,以便大司马随时抽查策论、文章等等;至于英国公遇刺受伤之事,奴婢也在查证到底是谁狗胆包天。竟敢行刺当公爷……”
丁一听着,脸色就愈更难看了。
很明显于谦是闻到什么气味,所以把王越和杜子腾。以考较的名义留在身边了,保护着他们不受侵害。但别说杜子腾,就是进士出身的王越,也是上得了马、冲得了阵的人物,何况丁一又以现代搏击技法指点了一番,加上本身过人的身体天赋,便是赤手空拳。十数条壮汉近不了身,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并且他们都带着手枪,又带着数十警卫。正常来说,几百人的旧式军队都困不住吧?
弄到于谦觉得要把他们放在身边,那就不是刺杀性的攻击,而是政治性的迫害了。
至于张懋。居然遇刺。要知道英国公在京师可是经营了许久的,敢在京师动张懋,这来路就绝对不简单了,张懋出入本来就不是丁一这样的作派,自小就是进出都一大群护卫的了,而且他本身箭术的天赋就很不错,牛仔拔枪术更是在丁一亲传弟子里出群拔萃的,两把左轮在身上。居然有人伤得了他。
而更重要的是,不是有人伤得了他。是有人敢对他下手。
“带路吧。”丁一沉声对夏时说道,又对吴全义和曹吉祥说道,“都留下休息,这是命令。”然后对着边上那对大花瓶的阴影处冷声问道,“在南京流连烟街柳巷也罢了,你现在是要充当杀手还是怎么回事?身为安全衙门的大使,怎么藏头缩尾的?”
便见着那阴影里走出一脸尴尬的魏文成来,丁一起了身对他道:“跟上。”
“是,先生。”魏文成听着丁一要带上他,倒也觉得受到重视,便着手安排人手。
只是一出了丁府,丁一就不禁皱起眉来,这都成什么了?
这安全衙门被魏文成搞得都近乎杀手组织了,巷头挑着金鱼担子的、卖冰糖葫芦的、巷尾那摊汤饼两张小桌边的七八个食客……丁一能看得出来,都是魏文成安排的人手,但是作为忠国公出行的随从,有必要这样么?完全可以堂堂正正摆开仪仗来啊。
不过这当口丁一没空去训他,只是对魏文成说道:“开始汇报吧。”
“是,弟子接旨之后,派人去广州请示了诸位师母,得了许可,便依着圣上的旨意上京师来接手……”
“你皮痒了是吧?”丁一冷冷地扫了魏文成一眼,“还是觉得会做官了?”
魏文成缩了缩脖子,苦笑道:“先生,弟子错了,只是习惯成自然,在这京师呆久了,便生出许多废话来。”偷眼看着丁一不善的眼神,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是说话的习惯一时改不过来,饶得他机灵,立时改用了密码,就是念出一串阿位伯数字来,也亏得是他跟丁一,换成别人,没有通讯员和密码本,那都是在听天书。
不过用成密码方式来说,就简洁多了,还没去到东大街,就说完了:“京师有股暗流,对丁系一脉的士子、官员下手,有弹劾的,有行刺的,还有以财色收买的。张懋遇刺的事,开始是查了几日没查出来,后来是忠叔从淡马锡派来那批杀手,到安全衙门报到之后,用他们在江湖上的关系才查到了,已经捉到十一人,也拷问出点头绪来了,不过线索都被扼断。也就是说,大约知道是谁主使,但是没有实据。”
丁一冷笑道:“实据?向张懋动手的杀手有拿出实据么?你确定目标没错?”
“弟子再三确定,只是无法取得实据,目标绝对无差。”
“动手。”
终归是有人不听陈循的劝告,想来跟丁一玩规矩外的东西。
他们却没有觉悟,丁一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套路。(未完待续。。)
ps: 一大早起来,到下午总算回到家里了,码完,还没吃晚饭,更完去掐饭,大约是被灌醉的下场……想笑我就笑吧,过几天大伙回家了,感觉下场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