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原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入船舱。
船舱的柜子里原本有很多排列整齐的毛毯，现在被取走不少，也有点凌乱。
随手取出一条，这随手的感觉让路明非想起了那七把漂亮的刀。
作为伟大的炼金物，屠龙宝刀，想必是价值连城的，只可惜用过一次就被丢弃了，现在应该在水底，与鱼虾作伴。
裹了毯子，拿一次性的杯子倒了咖啡，路明非来到侧甲板上。
记得几个小时前，他和诺诺还在这里喝着咖啡聊天呢，想想几个小时漫长的像是几个月，几个小时前聊过事情几乎忘记了。
我们到底聊了什么呢？
清冷的江风吹来，路明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时间已近清晨。
船头传来欢呼，凯撒的声音很清晰，诺诺大概是醒了。
黑夜将被白昼取代，生命将取代死亡。
路明非思绪飞过三峡的上空，他俯视每一个人，俯视龙的尸体，俯视曼施坦因，俯视凯撒，俯视诺诺。
江面升起白雾，手中的杯子也升起白雾。
不知怎么，路明非感到了孤独，也有满足。
“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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