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夜,沉默地两个人,站在山岭,任凭冰冷地风吹过。
终于篮山打破了宁静,沉沉地道:“小凤,你应该跟他们一起回去。”
小凤道:“好,我回去。”话语中充满了艰定。说完,便迈开步子就走。
篮山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让她回去,但不是让她现在就走。忙道:“先停一下。”小凤停下脚步。篮山道:“等找到不大哥,让他送你回去,这样安全一点。”
小凤听到他这样说,不禁有些生气,不大哥跟你什么关系,假惺惺地。若不是你贪心练功,沈君就不会生病,就不需要去找医生医治,你就不会被抓,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不大哥也不会因此受伤。宁愿让师父跟你一起受苦,也不愿意付出一点情感。她冷讽道:“我不需要你管,自私、胆小、自以为是。”说完,迈开步子就走。
篮山听完怔了一下道:“等等,你说什么?”他感觉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凤停下脚步重复了一遍。
“我什么时候成了这种人?”篮山道。小凤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篮山道:“这跟自私、胆小、自以为是有什么关系?”小凤道:“说了就知道了。”篮山道:“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受苦。”小凤道:“苦不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怎么知道?”篮山道:“那自私、胆小呢?”小凤道:“你说的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篮山沉默了一下道:“好,我告诉你,我全部的想法。第一、我怕你跟着我一起,日子太艰苦。第二、跟着我一起,太过危险,我怕保护不了你。第三、你付出的太多,怕我无法偿还,报答不了你。第四、我接受不了你的感情,给不了你一个承诺和未来,会伤害到你。所以,我不能让你跟着我,明白了吧!”他说完,感觉心中非常舒畅,像是一块石头从心中搬了出来。
小凤冷声道:“这些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着想?”篮山道:“为了我?这话从何说起。”小凤道:“你因为不敢对我有情感,宁愿师父跟着你一起受苦;你为了逃避所谓的情债,可以对你师父的生命不负责任,这难道不是自私和胆小吗?”
篮山听后心中难以平静,按照这样理解,我真的一个自私胆小,他又默念了一念道:“这完全是曲解,我怎么对师父不负责任了?”
小凤道:“你口口声声说能照顾好你师父,他为什么会被饿到生病?你明明知道你一个人,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所有的都是你怕,你不敢付出,怕欠债,而拒我于千里之外。怕和债和你师父的健康相比,哪个更重要一些?”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篮山道:“就算你说的都对,跟着我一起,你不会后悔吗?”
小凤道:“后不后悔,那都是我的事情。”
篮山心道:“就算你说的都对,等找到不大哥再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想完道:“那好吧!我们先找一户人家,借宿一休,天明去寻不大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篮山已经出现在齐府,只是这里几乎成了废墟,陆续还有一些人赶来,都在谈论,焦点是不睡不醒大战于君雄的最后结果。这场大雾来的也非常让人迷惑,篮山的下落,当然也是人们最关心的,只是他现在倒不担心,因为没有人能认出他来。
对于不睡不醒的下落,众说纷纭,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大雾来的太突然,把一切都掩埋了。篮山在这里盘桓了半个月,始终没有不睡不醒的消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要继续赶路。
他没有再让小凤走,第一怕她路上有危险,第二小凤把师父照顾的很好,他狠不下心来,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就这样,他们踏上了前进的路。
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凝望,祝愿不睡不醒好好的,不大哥,后会有期,这是他们心中的话。后面的路还算顺利,两个人一起走,也不算寂寞。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山林越来越浓密,地面上落叶铺厚厚的一层,像是天然的地毯,地上青苔深绿,树木纵横交错,他们不得不丢掉马车,骑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