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狱翔抗剑绕开他身前的少女走到了离冰和流火的身前冲着独眼老者道:“我选是!”
独眼老者怒道:“那你就去死吧!”他的周身忽然燃起火红的气焰,强者气势一爆发就让老者周围地上废墟中的细小土块石子自动漂浮而起,连空气都有些虚幻的涟漪。
上官婉妃这个时候却是又一次挡在了仇狱翔的身前,“住手,不许你对他动手。”
上官飞分站在老者身后焦急道:“婉妃,别包庇上官家的敌人,要是让你父亲和大爷爷知道了……”上官飞分的语气中带着劝慰和威胁。
上官婉妃摇头道:“就是不行!”
独眼老者因为上官婉妃的阻挡而更加气恼,他的脚下的地面已经裂开了细小的裂缝,“到头来你这说大话的臭小子还是躲在我们上官家大小姐的身后避难?”
仇狱翔听到独眼老者的话后绕开上官婉妃重新站到了前面。
“你这样……会死的!”上官婉妃看仇狱翔根本不领情心中既委屈又气恼,“刚刚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哼,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说到后面上官婉妃也感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重要的是自己从来都是被别人宠着的,没有人给过自己脸色看,她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可是仇狱翔却成了她的硬伤。
仇狱翔心中一阵难受,他没有再理会上官婉妃,而是抬起手来用剑指住了独眼老者冷淡道:“来,战!”
独眼老者狞笑一声,“这是你自己找死!”独眼老者掌心凝聚出血红色的剑气来,仇狱翔紧盯着独眼老者的动作,而上官婉妃看到独眼老者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就要重新上前护住已经重伤的仇狱翔,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更加浩瀚蓬勃的强者气息像是海啸一般席卷而来,一个像是百神齐鸣千魔齐啸的洪雷之声在空中滚滚而来,“议事已完,上官家危难我火族小辈是想现在就与火族开战?”
独眼老者浑身一颤,掌心中的剑气渐渐消散,他是没想到火族之中的老古董至今还存活着,这般强者在世界成名之时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独眼老者眼中掠过一丝惊惧,愤怒地看了仇狱翔一眼就退到了上官飞分的身后,那股海啸般的气势这才慢慢退却,而仇狱翔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手脚发软站立不稳,仇狱翔见识过这种强悍的强者心中感叹:“这才是世界真正的强者呢。”
到这里火族中所有的风波终于收场,仇狱翔抬起倦容看向远处的冉冉升起的红日,而后慢慢走向了猎鹰的身旁,此时的猎鹰已经是奄奄一息,他躺在地上眼睛呆滞地看着天空中还没有完全的消失的月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仇狱翔走过去坐在了猎鹰的身旁,两个人一个人望着月亮一个望着太阳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这样平静的气氛好像两个人刚刚才结束的生死之斗压根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金黄色的晨曦渐渐映照在仇狱翔满是尘土血迹的脸颊上,他眼角的刺字在这个时候让他看起来有些妖异和鬼魅,他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这么酣畅的一战谢谢你了!”
猎鹰躺在地上虚弱地说道:“人都是以死亡结束的,我只不过比你先死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生存的依恋,我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如果,”猎鹰眼角溢出浑浊的泪水来,他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如果你有自己的执念和理想还没有丢失的话,请你务必要坚持下去,连上我没有坚持的那一份!”泪水滑过猎鹰尘土满满的脸庞留下了不甘的痕迹,猎鹰的眼睛缓缓合上,仇狱翔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来,剑手们黑暗的世界他已经慢慢地见识到了,仅仅为了生存而战的剑手只是被大家族利用的工具而已,即地位再高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这……这难道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么?
仇狱翔用手掌按住了额头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或许是他真的不明白猎鹰这种为了生存而战的剑手们的艰辛吧,想到这里他回头看向了站在远处的离冰和流火,离冰眼睛中带着惭愧和歉意避开了仇狱翔的目光而流火却满是感激地看着仇狱翔。
上官婉妃站在原地看着仇狱翔,她不知道仇狱翔为什么一个人坐在猎鹰身旁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离冰和流火,但是她能感受到仇狱翔眼光中的困惑,淡淡的微风扬起了上官婉妃的额前的秀发,第一次,第一次,她注视着一个男人不想移开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