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手臂上的衣袖被全部撕去,领口露出大块雪白,那些鲜衣怒马高呼自己高贵,别人低贱的人齐齐咽了声口水,几个人想起来落樱还在身边,赶紧垂下眼睛,装作自己没有孟浪的行为,但是那双贼眼就算是低下了还是会往那些白花花的肉上乱撇。
其余的一个个却是义愤填膺的样子,高声呼喊着:“姜戈你还不上去救人,怎么没有一点骑士精神。”
屁的骑士精神,姜戈爱钱,要面子,可他就是没有骑士精神,你若给他钱,你就是他的金主,他保护你到死为止,那是他的职业操守。可是你叫他去救别人的命,不好意思,大爷没空。
姜戈将剑扛在肩上,大咧咧地挖着鼻孔,“这女人和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她,你们会给我加钱吗?”
那群人一阵顿足,心中对姜戈的厌恶更上一层楼,真是个死要钱的烂穷酸。
那些个荷包里还有些金币的主,立刻伸手去掏腰包:“你现在就去救人,我们给你钱。”
姜戈将剑往地上一顿,不屑地说道:“老子又不是你的下人,你叫我救人我就救人吗?这单子,老子还不接了。你们要是有卵蛋的男人,就自己上去啊。不要一个个就知道在这里跳脚。”
姜戈一句话就说中了这些人的软肋,叫他们说些道义人情那自然是没有问题,可是他们身先士卒,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落樱看着这些胆小如鼠的家伙,皱了皱眉,她望向已经从板车上坐起身来的长弓,高声说道:“夜枭!你倒是出手救人啊。”
却不曾想到,长弓对此置若罔闻,他只是坐在车上,看着那飞奔而来的女人。
落樱定睛去看,只见到那女人因为剧烈地跑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物又落下来几分,“那个色鬼!”落樱心中恼怒,想不到夜枭也是这种货色,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衣衫不整的女人,真是不要脸。
她原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到没有人有动作,索性双腿一夹马肚,飞也似地奔向那女人,只希望那女人动作快些,上了龙驹,就凭那些土匪的劣马自然是抓不着她们的。
龙驹如同离弦之箭飞射而出,如同平地卷起的一道飓风,瞬息之间已经奔到了那女人面前。
落樱伸出手掌,对着那女人高呼,“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马。”眼看着那女人已经奔到马前,落樱已经做好了拉人的准备,可是一人一马却擦身而过。
“怎么会这么慌张?白白浪费了机会。”落樱只当那女人慌乱中没有了思维的能力,赶紧拉住缰绳,调转马头。
落樱心中暗想,这时候要是那长鞭在身边就好了,鞭子只要一卷,就能把那女人卷到马背之上。
这一动一静再启动就在转瞬之间,不仅仅展现了龙驹超人的灵性,更加表现出了落樱过人的骑术,可等她调转马头之后,那女人已经被人拦腰抱住,依偎在来人的怀中。
多么熟悉的姿势,可是长弓怀中的女人却是换了一个,落英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发堵,说不出原因来的酸楚。
长弓一起一落已经越过她和龙驹,到了她的身后。
他竟然死死抱住了那个女人,也不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落樱心中腹诽不已,“这个色鬼,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吃豆腐,真是色胆包天,索性死掉算了!让这些土匪将他杀死算了!”心中虽然怎么想,但是她还是不自觉地关心长弓的安危,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弓的背影。
长弓就这样左手搂着那女人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之上。右手一甩长鞭,血红色的长鞭在空中“啪”的一声巨响。
那些土匪不自觉地拉住缰绳,停下了马匹,领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他鼻梁上有一个从左至右的刀疤,看起来便是彪悍异常的壮汉,他歪着脑袋,用马鞭指着长弓高声喝道:“小子好俊身手,不过别怪本大爷没有告诫你,还是不要淌着这趟浑水比较好!爷爷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长弓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把那头领的话放在眼中,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怀中的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如我们就来赌赌,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鞭子够劲!”
哼!
土匪头领还未发话,落樱已经捏紧了马鞭:“这个色鬼,连这种轻薄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不要脸,快点死了算了!”
口中要他快些去死,心中却担心的要命,世上千百惊奇事,最难揣测女人心。
那边的土匪头子已经大笑出声,“你这小娃娃还真是会说笑话,也不看看自己的几斤几两,只怕将你全部剁碎了,还没有爷爷我一条大腿重呢!”
长弓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你腿粗呢。”
这三年他和柳焱学了两样东西,一件事医术,另一件就是斗嘴。用毒的本领,柳焱怎样都不肯教他。
杀人者,人恒杀之。一介武夫,最多不过是一刀一枪搏命拼出一条血路,那用毒的却只需要一滴,就可能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