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连忙招手唤过一个内侍。吩咐他先回城置办一
冥器。有什么要多少。置办之后雇辆车在那边地山脚t着回头对瞿慈道:“朕答应你。待回程时朕陪你一起去祭奠。再过些时候。朕要将岳父大人地衣冠墓迁到海都来。朕与你还有全海都地百姓要年年祭奠。岁岁供奉。”
瞿慈道谢,周雪儿却在吃吃的掩着嘴笑,皇上是没有岳父的,就算是有,也不能口口声声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叫,这是逾礼的,平常人家就算送女儿入宫不小心当了皇后,谁敢自称自己是皇上的岳父啊,倒是朱骏并不规避,叫的朗朗上口,还意犹未尽。
朱骏连忙摇头:“这是什么道理,岳父大人忠心为国,你又是朕的妻子,这是朕应当做的事,你若是道谢就难免生疏了。”
说话间,开区就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朱骏眺目远望,加快了马,越到了队伍的前头,心里想着史可法,瞿式等一些名臣的纪念碑应当如何个建法,不知不觉,迎驾的人马就恭候到了眼前。
为的周慕白,身后是几个开区的官员,再接着便是熙熙攘攘的商人,凑在前面一些的商人胸前都是挂着太平绅士标志的,其他的小商人则是被挤到更后面。
“微臣迎驾来迟,皇上恕罪。”周慕白想不到朱骏是骑马而来,连忙躬身作礼,其他的官商都是跪下三呼万岁。
朱骏洪声道:“不必拘礼,朕只是来这里走一走看一看,你们这副庄肃的样子,倒让朕浑身不自在了,周爱卿,你到前边引路,朕要好好的看一看。”
商人们见朱骏如此随和,也都露出了招牌的市侩笑容,纷纷站起来又对着朱骏作了作恭,将皇上围成了一团,倒将朱骏身后的仪仗和皇后贵妃的车辇挤到了外面,朱骏知道这个时候让女人抛头露面实在不好,于是吩咐一畔随侍的内侍让他带着仪仗与皇后贵妃到其他地方走走,小心的伺候。自己则由周慕白引导,身边围拢了几十个常服的侍卫,再外沿便是想要上前亲近,又摄于天子威严自觉的让出一小段距离的商人。
开区如今不但扩建了不少,而且厂房也愈渐密集,每隔几步便是一座座高耸的厂房凛立,周慕白在前头指点,这是皂角作坊,这是马车作坊,那座是水泥厂,还有临靠的那个是纺织作坊,这个是洁具作坊,那边一排七八家都是瓷厂…
朱骏走马观花的边走边看,身边的商人对朱骏还有些畏惧,只是笑,不敢插嘴,过了一条街角,这里的厂房就愈高耸了,挂名的都是某某联合公司,股份制经营的产业,一座座巨大的烟耸立在高空,冒出滚滚的浓烟,若是在后世,又不知有多少环保人士站出来抗议了,朱骏对于污染却不以为然,什么环保都是扯淡,先污染后治理乃是任何工业国家都要经历的,伦敦号称雾都,就是工业过度的产物,可是人家的子孙在百年后一样活的滋滋润润,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想守着绿水青山过一辈子的,当真是不可思议,对付这种人,就是将他放在荒山野岭里去,你爱怎么环保就怎么环保,不许用火煮食食物,不许砍伐树木搭建茅屋,用不了几天,他就会爱上汽车的尾气,至于让一个工业还未完善的国家去搞什么环保设备那更是愚不可及,一个工厂或许只需要几十万的投入,可是一套排污设备动辄几百上千万,若是这样,再加上维护等方面的费用,十家工厂就要九家倒闭,工厂没了,十几亿人就会有上亿人失业,这些人去做什么?谁给他安排岗位,你愿意青山绿水的过一辈子,有点闲钱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人家却是要养家糊口的,你说人家工资低,人家加班到晚上点还不如不干,可是你一个人不干,工厂便可以以同样的待遇立即招到一百个等着干活的人,归根结底,还是物以稀为贵的问题,人也一样,人一多,就不值钱了,你连和资方谈判的本钱都没有,你要加工资,你不满意待遇,你要走,好,走吧,招聘纸一贴,等待招聘的人可以排到另一个厂去。
高谈阔论的人永远只会大义凛然的批评,而这些高谈阔论者往往是那些吃饱了闲的慌,自觉的悲天怜悯,不切实际指手画脚的一群人。
朱骏又恍了回神,前面的周慕白已停下了脚,指着眼前一座建筑道:“皇上,这便是开区的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