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双手一摊:“打个屁,真要打下去,咱们四不出一日便要被斩尽杀绝
副将犹豫了片刻,直视着湖北总兵:“那么依大人的意思…………”
湖北总兵是个厚道人,能打就毫不私心的带兵打先锋,打不赢也不嗦:“既然如此,那就降了吧,还有什么。”
几个身畔的将佐都是倒吸了口凉气,很是犹豫,造反又不是吃饭,就算是吃饭也得考虑点个什么菜呢,造反就更需要人思量思量了,一步走错,贻害终身啊。
湖北总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大家一起拿个主意,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支吾若是要打总兵也随你们,只不过本总兵就不奉陪了。”
先前说话的副将道:“还是听总兵大人安排吧。”
将佐们都知道,这总兵虽然只会喝酒嫖娼玩骰子之外,运气还是不错跟着他后面干建功立业没有指望,保住身家性命却有把握。
“弟兄们,让人放下武器总兵亲自去投降,快……还愣着做什么,把本总兵的衣服扒了,砍几根柴来,这叫负荆请罪,戏文里。”湖北总兵果然很是有一套,让将佐们简直刮目相看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细白嫩肉的汉子反剪着手,绑着柴枝出现在李定国面前,接着便是一场悲欢离合的场面。
“大帅,卑职总算见着您啦。”湖北总兵一下子跪倒在李定国脚下,热泪盈眶的呜呜低泣。
“苍天有眼啊。卑职日盼夜盼。只盼着王师到来。重拾汉家河山。卑职……卑职总算得偿所愿…………大帅。卑职盼您盼地好苦啊。”湖北总兵地哭声开始加剧。背诵着戏文里地内容。
“起来吧。你是何人?”李定国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他只知道对方是湖北绿营地。因此板起脸来问。
“卑职便是湖北绿营总兵。是来请降地。”湖北总兵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还未通报啊。眉毛立即展开。咧嘴对着李定国一脸献媚地笑。
李定国明白了。湖北绿营地处境十分危险。这个总兵来请降倒是顺理成章地事。倒是他身边地几个将佐脸色露出不满。狠狠地瞪着湖北总兵。/大家摩拳擦掌地等了这么久。全仗着立下战功呢。你他娘地说不打就不打了。老子地战功从哪里来?就好像一个受到挑衅地拳王。在长时间地休息和锻炼使自己地身体机能打熬到最佳状态后。对手突然不玩了。
湖北总兵灰溜溜地站起来。爷爷地。流了这么多眼泪。谁曾想这个李定国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实在是是可忍。孰还是要忍。不忍不行啊。形势比人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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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战役以乎人们想象的方式结束,明军与浙江绿营合为一道,开始进入追击逃敌的阶段,整个长沙郊外除了反戈地浙江绿营以及投降的湖北绿营之外到处都是逃窜的浙江、安徽二省绿营散兵游勇为激动的就是徐达昌,这一趟他可是立下了绝大地功劳,三省绿营被他击溃了两省,唯一幸存的还未等明军出动便已弃械投降了,毫不夸张地这一次能够尽歼江南绿营,他徐达昌是居功至伟。
被围得长沙守将见大势已去,在明军的攻击之下终于放下了武器,打开城门,数万明军涌入城中,收编俘虏,占领所有要害的街巷衙门。
李定国在一队人的拥簇下进了城,沐剑铭与李霄二人跟随其后,接着便是反戈的徐达昌和投降的湖北总兵,湖北总兵走地那是胆战心惊,也不知明军会如何对待自己,忐忑不安的跟随着队伍前进。
很快,一行人抵达湖南巡抚衙门,长沙巡抚不知所踪,其他地将佐全部成了俘虏,一些满人组成的高级官员全部俘获仍入大牢,巡抚衙门地防务也由里三层外三层的明君接管。
“徐达昌。”李定国在府衙大堂就坐之后先便是将目光落在徐达昌身上。
“卑职在。”徐达昌身上地血迹早已干透,浑身一股浓重的血腥,大喇喇了出来,对着李定国拱手抱拳。
“江南一役多亏了你,请功折子里你是头功。”
“这……”徐达昌迟疑了一下,他是头功自然是不用置疑问题是,按规矩来说他一个降将就算有天大的功劳能够在功劳簿上记下一半就算不错了,李定国居然记了他的功,他可不敢接啊,这年头反戈的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可不敢冒失:“大帅,卑职受之有愧,若不是大帅运筹帷幄,卑职
够立下功劳,卑职不敢贪功。”
李定国摆摆手,这些官场的规矩在李定国眼里根本不在乎:“这是什么话,就这样定了。”
徐达昌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作出一副无奈的摸样点了点头:“卑职谢过大帅栽培。”
李定国道:“如今江南绿营精锐已灭,正是光复江南之时,徐达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