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骏坐在客栈最高的包厢里,透过打开的纸窗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身边是已经六岁,一副小大人摸样的朱慈焱,再往边便是几斤,官员和侍卫,在朱骏的身前摆着一个八仙桌,上面是几盘酒菜,客栈的老板笑嘻嘻的侧坐在朱骏边上的小几乎上,他一开始见一群人进来,又见朱骏几人衣着光鲜,原以为是什么大顾客,亲自前来张罗,可是谁知。却想不到其中的从人还有个太监,再加上朱骏的谈吐,掌柜自然明白了什么,忙不迭的给朱骏行礼。
朱骏到是和颜悦色,他这一趟出来倒不是玩什么私访,而是陪女人出来逛街的,也不知是哪个宫女带进宫的消息,对朱骏的三今后妃说什么外面的水粉铺子货比宫里的还新,周雪儿立即闹着要出宫城去,她原本就是好动的性子,在宫里头几年,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早就憋得坏了,因此极力劝说翟慈和安妮,甚至连无知的朱慈焱也在被拉拢之列,朱骏闹得烦了,也看他们在宫里头闷,于是干脆叫上侍卫换了衣裳出来,南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治安极好,九门提督衙门的捕盗通判们昼出夜伏,就算是有犯案的,也绝不敢在南京城闹事。
安妮公主早在两年前便册立为了贵妃,如今已产下一子,取名朱慈熔,二皇子是个混血儿,不过东方人的特征更加明显了一些,对于这个二儿子朱骏早有安排,早就给他安排了几个大儒和几个欧州来的学者给他上课,如今小朱慈熔还在襁褓中,自然在宫中由奶娘照料。
三个女人出了城,便让侍卫们打听,正好有一个新铺子水粉店开张的消息,周雪儿在前带队,裴慈和安妮便一齐在几个暗桩的悄悄保护下前去购物了,倒是朱骏却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便在沿街的客栈里喝喝酒,慢慢等着,顺便与那掌柜闲聊起来。
那掌柜先是有些尴尬,在皇上面前颇有些放不开,话语中总是带着胆颤心惊,生怕说错了什么,可是慢慢的见朱骏毫无架子,甚至与他拉起家常起来,掌柜终于放开了一些,笑嘻嘻的朝着窗下点了点道:“皇上,瞧见对面的铺子吗?今日正好是小人的堂弟在对面新开了个铺子,原本今日我这个做堂兄的是要去庆贺庆贺的,看来是去不了了。”
朱骏往下一望,竟看到了周雪儿欢快的身影,他莞尔一笑,对那掌柜道:“既是你的堂弟新铺开张,那么也就别在这里陪联了,先去道贺吧。”
胖乎乎的掌柜连连摇头,胆子壮了一分:“有皇上在,我的那行,堂兄也只能怠慢了,夜里再去道贺也是不妨的,皇上小打手卜人有个不情之请他说到后来,微微有些结巴,向皇上请求什么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出于敬畏,自然有些结巴。
“哦?但说不妨,若不是军国大事,联先答应了朱骏今日出宫的心情倒也不错,他摸了摸一边朱慈焱头上的散道。
“是这样的,小人做些小本买卖,在这南京城中倒是颇有些名声,皇上人与。…店蓬耸生辉,只是皇上既然来了。小人想请皇上,一二。想请皇上留下一宝,将来定然会引来不少风流名士驻足观看
朱骏不由得脸色一黑,墨宝?若是别的请求,朱骏自然应承,就算是赏他千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竟要墨宝,朱骏心里苦笑,这些年来他的毛笔字倒是端正了一些,耳是比起那些自幼学字的读书人来说却差得极远,在这里留下墨宝,岂不是让天下的读书人来这具看笑话吗?
只是,刚才朱骏早已上口应承下来,除军国大事,其余都可答应,偏偏忘了提一句不许挥毫留墨,方才话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总不能反悔吧,朱骏很是头疼,边上这么多人看着呢,在边上的官员眼里,留斤,字原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若是现在反悔,恐怕要有人劝谏自己君不能无戏言了,这个时候,边上的朱慈焱也起哄了,他不过五六岁,可是朱骏在哪里都带着他,见识自然是多的,再加上聪明伶俐,立即看出了父皇为什么迟疑了,父皇的字他是知道的,立即拍手道:“父皇方才已应承了你,自然会给你的店子留下墨宝的,父皇。你说是不是?”朱慈焱促狭的仰着头望着朱骏,一双眼睛眨了眨,显然想看朱骏的笑话。
平日在宫里,朱骏算是最纵容这个太子的,该学的时候让那个古板的赵知礼去教,可是闲余时间,则是与他嘻嘻哈哈,因此朱慈焱反而更怕翟慈和那行,“外公。一些,对于朱骏,这多了一分亲近,少了一份敬畏。
朱骏灵机一动,眼看着掌柜巴巴的望着自己,咳嗽一声道:“联今日有些乏了,不若这样吧。”朱骏侧过头去看着朱慈焱,嘿嘿一笑:“就让焱儿写上一幅吧,他是联的嫡亲儿子,也是当朝太子,在这店里留下墨宝,想必你的店铺生意也会好起来的,况且联今日也想考校考校他,掌柜的,去拿笔墨来。”
掌柜的听是太子挥毫,倒也没有意见,毕竟皇上批阅奏疏的笔迹想必许多人都已经看过,恰恰是这个太子爷,既是大明后世的希望,不知多少士大夫们对这个小家伙寄予厚望呢,若是展出他的笔迹,想必许多人会忍不住看看年幼的太子殿下的文采如何吧?他笑嘻嘻的应承了一句,亲自下楼去去拿笔墨了。
朱慈焱苦恼着脸,颇有些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朱骏作为父亲,到这个时候还忍不住给儿子上课:“焱儿,看到了吗?身为皇上,许多事都不必事必躬亲的,皇帝是皇帝,却绝非是个圣人,皇帝也有自己的短处,既然如此,那么应当如何呢?”
朱慈焱摇头晃脑道:“应当把事情交给善才者去做,就譬如父皇方才自己不写字,却偏偏交给儿臣,自然是因为父皇写的字太丑,儿子粗通文墨,可是却比父皇的字好一些,因此父皇交给儿臣来做。”
朱骏不由得哑然失笑,临到头来还被这小家伙拐弯抹角的讽刺了一通,不过他要说的道理正是这个,只是小家伙借题挥而已,他只能颌点头:“不错,也可以这么说吧,皇帝就是皇帝,皇帝既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将,文臣理国,武将上阵,这都是应当的事,而做皇帝的,只能总揽全局,却不能插手去过问一些不懂的事,身居上位者,最紧要的,是要学会用人,就譬如这次,联让你写,你是联的儿子,自然也代表了联,而你年纪幼小,就算是字迹不美,恐怕也没有人深究,最多一笑而过便走了,可是联不同,你明白吗?”
朱骏要告诉他的道理很明显,那就是安于本分,天下之大,每斤,人都必须安于自己的本分,去做自己擅长的事,作为皇帝,绝对不能网慎自用,自以为什么都懂,往往干涉臣子的施政方法,最后反而把一件很轻易的事弄得棘手,做皇帝的,只需要学会用人赏功罚恶,明辨是非便成了。
朱慈焱认真的点了点头:“儿臣知道了。”
过了一会,那掌柜端着笔墨纸砚上来,摆放在八仙桌上,朱慈焱捉起了笔,突然歪过头:“父皇,儿臣该写什么字?”
朱骏拍了拍他的稚肩:“就写大明太子朱慈焱到此一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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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今年结婚的为什么这么多,貌似明天又要去喝酒了,这礼金一百一百的感觉像流水一样,可怜的小作者啊,赚的钱还不够给人付礼金的,对了,关于有人说地主进城那一章关于瓜皮帽的问题,其实很好回答,大明光复才几年,乡下的地主恐怕剃头够等的吧,头还不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