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下第一关?朱骏看着那苍劲有力的笔锋跃然而起,仿几“般,朱骏虽然不懂书法,也能看出这字中隐含的劲力,他摸了摸站在身侧的朱慈焱,这一次把朱慈焱带出来历练,曾经引起朝堂上的轩然大波,皇帝要亲征,百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是现如今要把太子也带去,这可就摸着了百官们的逆鳞了,他们现在是想开了,这皇帝的古怪想法太多,又专断不爱听人劝谏,百官们拿他也没有办法,干脆由着朱骏自个儿去闹,可是太子朱慈焱却是百官们的希望所在啊,皇上居然要把太子置身险地,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百官们足足闹了几天,其中自然少不得朱骏那个“岳父,赵知礼游走于大臣之间串联的身影,赵知礼是朱慈焱的“外公”又是太子的老师,所有人中就属他火气最大,太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啊,于是,在赵知礼的上下串联之下,朝臣们集体进行了几次劝谏,不过朱骏是铁了心想让焱,姆好看一看战争,趁他的价值观还未成型之时给他灌输战争所带来的惨烈,否则,一个连战争都不知道何物的未来皇帝,如何能掌控一个疆土辽阔的皇朝?
出了南京城,在朱慈焱眼里,一切似乎都是新鲜的,农人在田地间辛苦劳作,新建的工厂烟白浓烟滚滚,商人们在市集中彼此吆喝,渡江时,那翩翩的舟船连成一线,朱骏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看到农人辛苦劳作时告诉他,朝廷之所以能够对外敌动战争,皇宫里上下数百口人之所以能够吃上可口的食物,全部拜这些不起眼的农人所赐,这些农民或许卑贱,但是身为皇族,却绝不能看轻他们,他们才是大明的根本。
这一路上过来,朱骏逮着机会便悉心教导,而在此刻,朱骏指了指那雄关上的匾额:“焱儿,那是什么卓?”
朱慈焱眯着眼,一字一句道:“天下第一关。”
“不错。”朱骏微微一笑,几个随军的大臣也跟了上来,说起来这些文臣们到没有想这第一关的寓意,更欣赏的是这苍劲的字体,只是朱骏后面的话让这些文臣们掉下巴了:“天下第一关,恐怕名不符实吧,来啊,去把那匾额摘下来。
几个侍卫应了一声,立即上城楼去了,尖臣们先是面面相觑,人人的脸上都有些肉痛,多好的字啊,说拿下来就拿下来了。
朱慈焱已有六岁。却因为经常锻炼,身高却达到了朱骏的腰腹了,他自然明白,父皇突然让人把匾额摘下来,自然有什么用意,遂问:“父皇,儿臣听人说,山海关乃是太祖先皇建的,如此雄关,为什么名不符实?”
文臣们都竖起了耳朵,他们都知道这个皇帝的思维总是有些让人所料不及的,今日也想听听皇上的见解,你他娘的把这么好的字的匾额摘下来,总得找个理出来吧。
朱骏故意放大音量道:“所谓天下第一关,为的自然是防御北方的满蒙异族,这山海关确实起着极大的作用,可是那又如何?再好的盾也终有被攻破的一天,当年满人入关虽然与逆贼英三桂有着极大的关系,可是当时的情景,真的能防得住满人吗?”
“在联心里,真正的天下第一关应当是我大明千千万万名浴血奋战的将士,他们的血肉之躯才是我大明千秋的基业的基石,对付这些关外的异族,单凭城关是没有用的,再好的盾,也摆脱不了被动挨打的地位,要想匡扶宇内震慑四方,唯一的便是打造一支最锋利的长矛,不需等待异族侵犯,但凡有异动不服王化者,身为君王之人应当毫不犹豫的举起长矛,将其屠戮殆尽,以威慑四海,一人犯明者,屠其一家,一家犯明者,屠其一族,若有一族犯明,则百万天军浩浩荡荡,不论其好恶,不顾其良莠,必让他千里血流,伏尸万里。”
朱骏一番话说出来杀气腾腾,让那些个文臣腿肚子都颤抖不已,他们的人生观可与朱骏不同,所谓怀柔远仁,既是用政治手腕笼给人心,使之归服,广播仁义,使四夷折服。
其实这怀柔二字,还出自一个典故,当年南唐李后主偏居江南,向赵匡胤俯称臣,做了北宋附属国的一个窝囊国主。按照常规,新皇即位,都要举行登极大典,颁布诏书,接受后妃王公和文武百官朝贺,并封王晋爵,宣谕大赦。在熟知礼仪的礼部大臣精心安排下,李煜登极这天,也在宫门前面高高引糊根朱红的七文长杆。杆顶古着一只黄金饰的四尺木”衔七尺修幡,下承彩盘,以修绳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