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江湖险恶,人心不古,讲述的就是高振现在的感触,放下赵谦送来的报纸,叹了口气。那天刚整训完新兵,第二天早上赵谦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手中拿这份报纸,说出大事了。
疑惑的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同蒋介石一样大骂娘西皮。入眼的是一堆的板砖,披头盖脑的砸向自己,反过来一看,原来是《向导》,怪不得。
上面说自己限制工农,琢磨来琢磨去,可能是跟商团签订的密约被人抛了出去。可这就怪了,凭什么就说自己,廖仲恺一个字都没提,当时可是我俩一起签的,他的名字还在我上面呢。
不但是《向导》上面出现了此类批判后,黄埔军校里面也出现了此类言论。一些学生还是议论,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廖仲恺和蒋介石及周主任都保持沉默。
高振正边看边想,有人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邓演达。邓演达小声的凑在高振耳边说:“文革,你注意到了没有,有些士兵对这次移师韶关有点抵触。”
高振听完庄重的点了点头,徐志勇他们也向自己汇报过,说是士兵们好像在南康失败的原因,而且矛头直指苏俄顾问那边。
放下报纸,叹气道:“多事之秋啊。”
邓演达点点头,自从真正当这个党代表之后,他对上回**团在江西遇到的伏击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明白了高振为什么痛哭失声的说士兵是冤死的,却不敢像士兵一样肯定是苏俄顾问那边的问题。
边想边摇头:“我看,这事你还是要跟士兵们说说,他们比较听你的。”说完,好奇的拿起被高振放下的报纸,
“难为了这帮瓜娃子了,呵呵。”高振无奈的吐出四川的名言,笑了笑。
“砰”的一声,邓演达把手上的报纸拍在了桌子上,政府和商团的密约他是知道的,也表示赞同暂时先有这么一份约束,让双方不用总是通过暴力解决矛盾,坐下来商量着谈。而报纸上,完全是扭曲了高振平日的所作所为,把他形容成一个典型的破坏合作的右派,这让邓演达从内心里激发出一阵怒火,道:“忠革,你不出来把话说明了么?”
高振也被邓演达的行为吓了一跳,听懂话的意思,面不改色的道:“反击么?谁有功夫跟他们扯这嘴皮子仗。”
邓演达似笑非笑劝道:“你至少也要说两句,不然到时候什么东西扣在你头上你都不知道。”
“我记得上次在江西,给我最多的感触不是那份伤心,而是觉得很多东西都要靠自己,去做也好去悟也好。总是被别人牵着走的,是不会成什么大事。”高振点着桌子,说道。
看到邓演达还要说什么,高振连忙说道:“这事等放到回来之后吧,晚上让全团在训练场上集合,算是个誓师大会吧。我还要去趟黄埔,跟蒋介石谈一下离岛的事情。”
邓演达也知道移师韶关的事情比眼前这个更重要,暂时也就放了下来。
“好了,我先走了。患难见真情,谢啦。”说完,高振走出了打仗,叫胡宗南带着一个班的警卫跟随自己一起去黄埔军校。
刚走进黄埔军校,就看到二期的学员围在一起,对这自己指指点点,小声说着什么。高振没有在意,但是身边的警卫不干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
和蒋介石谈完后,高振还是决定去一趟周主任那里,除了能够了解到**方面的一手信息,还能够听听政治敏感的周主任会对此事说些什么。
来到政治部,周主任正在给一批二期的学员开会。看到高振前来,稍漏惊讶,讪讪的起身迎接:“忠革,我这里正在开会,你有事么?”
高振进来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学员中的**员,看他们冲着自己的脸色,估计会议的内容和自己有关系。摆摆手道:“周主任,你要忙的话先忙你的,我在外面等一会。”说完转身出了政治部。
周主任听到这话歉意的笑一下,和学员又说了几句后就宣布会议结束。
学员们走出政治部的办公室的时候,高振正站在外面和警卫们抽着烟。一名学员认出了高振,手指指说:“看到了么,他就是右派的头,我们要批判的人,看他那狂的样子,估计江西吃的亏还不够大。”
几人听完,路过高振身边的时候嘲讽的“哼”了一声。
这让高振觉得自己的怒火已经被激起来了,江西的事情就是**团的忌讳,他们不知道么?警卫更是愤怒,要不是碍于自己团长在此,早就上前教训这帮黄埔学员了,现在只能喘着怒气干瞪眼。
把烟仍在地上,踩灭后,高振嘱咐这些警卫:“你们在外面等会我,记住这里是军校就成。”
看到高振进门,周主任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忠革,你来这这里,还要在外面等候。”
“没事,你这里工作忙。我等是应该的,这次来也是有些事情需要问问。”高振一面走进来,一面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