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马上就来。”李之龙答应一声,然后对潘慧勤问道:“你们刚才找他干什么?”
“我们想组成一个慰问团,去慰问他们,结果他直接拒绝了。”见有人催他们,潘慧勤不再卖关子了。
“找他?慰问?”陈赓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眨巴眼示意自己有些不明白。
一个女生出声解释道:“慧勤姐说他们又要去北伐了,所以想在他们出征前表演慰问一下,节目就是我们一直表演的,他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曹渊看着这名女生的说道:“怪不得,你们问的那个人就是个大右派,他要是同意的话才奇怪呢。”
女生一听,惊讶的张开小嘴,着实让人心生怜惜,捂着小嘴说道:“他竟然是右派,真看不出来,那他为什么还要带兵去北伐呢?”
这个问题问倒了曹渊几人,用什么来解释一名右派带兵北伐,而自己却留在广州呢,这是个难题。
“对了,浦泉,周主任说好像邀请高振参加咱们的青代会了,这是你知道么?”李之龙突然对曹渊说。
“听说了,我当时就表示反对,一个反对我党主张的人怎么可以加入我们的组织。”
几人追上了游行队伍,在游行队伍中不时的跟大家一样振臂高呼口号,这样走了几步后,曹渊终于忍不住了。
“对了,我叫曹渊,字浦泉。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话,伸出了自己的手,有些拘谨。女生大方的伸出了了手说:“你好,我叫辛可竹,是慧勤姐的朋友,前不久刚加入剧团。”
曹渊有些意外,迟疑的握住她的小手,女孩的手感细腻且温润,出于礼节,曹渊没敢握久,只是轻轻一触就收了回来,辛可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曹同学,你们也会参加北伐么?”辛可竹好奇的问道。
曹渊一听有些为难,他看看李之龙,露出一个苦笑,脑子里琢磨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潘慧勤恰时帮几人解了围,她缠住辛可竹的胳膊说道:“他们啊,要下部队去练兵。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军人,要听从命令的。那个右派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命令他才不会去呢。”
“你慧勤姐说的不错,我们被任命到教导团去带兵,所以不能参加这次北伐了。而且那个人正在被批判,最近的文章都是在写他,他有些胆小,什么都不敢说,直接带兵跑到江西避难去了。”曹渊害怕辛可竹不相信,补充道。
“这个我知道。”辛可竹诱人的小脸上透出股骄傲“我父亲他的工厂就是按照条约上面去做的,而且效果还很好。”
“你父亲的工厂?”李之龙问。
“是啊,我父亲有一家纺织厂,自从按照上面的什么最低保障,工人等级制,责任制等做了,比以前省心多了。”
“胡闹,你父亲是个资本家,可竹,你要小心你的思想,你应该为无产阶级革命做出贡献,而不能用资本家的观点去看待事物。”眼镜男一脸不满的提醒辛可竹。
“那份密约真的有你们说的那么坏么?”辛可竹有些委屈,小声问道。
“不是坏,是用心险恶,故意抛出一些诱饵,为剥削寻找借口,引诱广大的工农阶级放弃革命。”眼镜男觉得有必要帮助这么小女生认清楚问题,解释道。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资产阶级可以合法的剥削群众,打击工农运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懂得可真多。”辛可竹想想后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自己父亲的工厂自从那么做了,工人再也不罢工了,跟他说的一样。
眼镜男一脸得意,接着说:“总顾问鲍罗廷同志说这个高振是典型的右派,而且还比别的右派还要坏,还要反革命。政府就应该把**团解散,只留下一个革命的黄埔。我们以后还要没收所有的地主土地,把他们分给农民;把资本家的工厂也没收了,交给工友。听总顾问说,他的父亲在美国就是个资本家,他回到国后不但想当个资本家,还要当个军阀。辛可竹,以后你可要认清楚这种人,还有到时候没收你们家工厂的时候,可要正确的对待哦。”
“放心,我们可竹可是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潘慧勤拉着手,善意的说道。
游行的队伍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开始高呼口号,游行进入一个新**。
“嘀嘀!”一声轰鸣的喇叭声,打断了他们的口号,卡车上坐满了士兵,后面还牵引着一门火炮。汽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抗议这种严重的超载。
“让开,把道路让开!”一名军官拍着车顶,冲着游行队伍喊道。
潘慧勤等几名走在游行队伍后面的人看到前面停了下来,有些奇怪,挤到前去,正好看见**团的一名排长正在车上大喊着。
“他们是那个部队的?怎么这么嚣张呢?”辛可竹不认识这批身穿碎黄色军服(美军那种)的士兵,向好友问道。
“哼,他们啊,还能是哪的,除了**团的士兵穿这种奇怪的军服,再加上能做卡车,没有别人了。”曹渊在旁愤愤的说道。
“呵呵,他们跟他们的头倒是好像,给人的感觉都是大头兵。”辛可竹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