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攻坚中,各十人小队中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倒下而停下步伐,虽然给人的感觉像是失去理智,不管不顾,不过只有正在冲锋的队员知道,后面跟进的战友会解决这些事情,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成,故而他们只会向一切尚在移动,企图反抗的目标射击,在一片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整个中后方的防线算是彻底乱了。
“唐营长,你看那边!”
临近蔡部中军的时候,一名士兵接着柔和的月光下,看到一群惊乱的蔡部官兵,大部分人还都骑着马,仓皇的企图逃跑。
唐乐一边换着子弹一边望去,可不正是,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官,那么多警卫围着的除了蔡廷勋,别无二人。
“还有多少个弹夹?”唐乐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跟着他的小队不到二十人,闻言低头看看身上武装带里的弹夹,大概还有4-5个,挂在武装带上的手榴弹倒是一个没用。
“兄弟们,换好弹夹,上好栓,跟老子杀过去,到了近处,来不及换子弹就抄家伙!“
“杀——”
唐乐等人准备好之后,抬枪喊着口号杀向那队人群,马上的一个个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和胸部接连的被子弹洞穿,围在中心的人反映了过来,赶紧扭身还击,已经为时过晚。
因为人马相聚太近,机枪的子弹轻易穿透出前面的身躯,四溅的血花喷涌而出后,又钻进下一个人脆弱的身躯。近千与敌军被唐乐等人杀的文风丧胆,有些人被眼前的景象啥的失去了但其,扔下手中的步枪,歇斯底里的跳下马去,哀嚎的想要狂奔出去,却被倒下的尸体绊倒,惊吓的马匹提起前肢毫不知情的跺在了他留在外面的肢体。
亦有不少胆丧者瘫痪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悲声啼哭,再也不敢在此处逗留,看了一眼犹如人家地狱的惨烈场面,催马狂奔出去。
双手沾满了敌人生命的杀神们依旧不罢休,相互配合,一人在前开枪掩护,一人顺手拉下一枚手榴弹,毫不犹豫的投掷到马群之中。激烈的战火、悲情的啼哭、战马的惊叫吸引越来越多的**团冲锋队赶来,从四面死死的把这群人包围、射杀。
一时间空气中的凄凉啸声不绝于耳,临死者痛苦的惨叫,战马的悲呼,伤者的痛苦此起彼伏,响彻夜空。听的四方士兵都为之惊恐,无数已经放下武器的蔡部官兵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着耳朵,像是要忘掉数百米外的杀戮。
当刘哲、徐志勇等人率领着后续部队飞速赶来支援的时候,一路上的凄惨景象让曾经备受“摧残”他们,也感到后脊梁被一股冷风轻轻的抚摸着。等来到唐乐等人面前的时候,一些士兵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去了后方。一群手拿机枪的突击队员围成一个圈子,喘着气死死的盯着血腥的场面,圈子里横七竖八躺的摆满了一具具被打成马蜂窝似得尸体,一只只满是血浆的残肢上还沾满着不知道是人还是马的碎肉,仅仅的握着。有些外围的躯干还在痉挛,一动一动的让人后脑勺发凉。
刘哲等人赶紧上前扶住已经全身无力的突击队员,当把他们背上的时候,能够看到他们失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圈子上,身上满是硝烟熏人的味道。
面对满地的尸体、残值断臂和一个个面露狰狞的死马,数十名负责最后清点的**团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哈腰呕吐,就是连**团数一数二的硬汉徐志勇在看到之后也被面目的前列杀戮所震撼,捂着嘴,皱着眉头,转身走开。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枪炮声完全停止,所有的敌人全部被围歼在这片寂静的荒野,经历了长达将近24小时的邓军、蔡部轮番在此交战之后,浓郁的血腥在晨风的吹拂下,笼罩了整个吉安一线。
高振和樊钟秀先后凑出各自的指挥部,来到交战地点,面对堆积成山的缴获武器和一件件战利品,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眼神当初流露的只有劫后余生的那种庆幸。
樊钟秀在几名警卫的陪伴下来到更先到达战场的高振身边,淡淡的询问高振:“忠革,我想听听你们的伤亡和统计数字。”
高振吸了下鼻子,有点感冒,看着樊钟秀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今夜一战,我团歼灭敌人一千八百余人,缴获长枪3000余支,轻机枪10挺。另外还有两千多余的战俘,敌军将校佩刀二十余把”长叹了一声,转头看向赵谦点点头,赵谦恭敬的双手递出一把佩刀。
高振结果来,缓缓的拔出刀将近一丈,感叹了一声,说道:“樊司令,我想这把佩刀应该归贵部所有,蔡廷勋的佩刀。”
樊钟秀摇摇头:“忠革,还是你们留着吧,邓本仁那把就在我这里。还有,你们的损失怎么样?”
高振又长叹一声:“我团参加突击队的手上官兵是六十四人,阵亡三十二人,不算上白天的,就这一场,伤了三百余人,阵亡合计应该是二百一十三人。”
樊钟秀听完也感叹道:“忠革节哀,你们**团已经可谓是虎狼之师了。”
高振点点头,樊钟秀有这个资格这么说,光是他经历的大小战事就不是小打小闹,他的豫军也是北伐五军当中即便是有时候连物资都拿不到,也是数一数二的。
况且此战若不是豫军在城楼上奋血于战,拼死相抗,**团恰时的拍马反击,谁胜谁负很难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