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困难最简单的地主减租问题被高振顺利的解决,最困难是指廖仲恺他们原来的设想,一直以来政府为了能够得到地主、富农阶级的支持,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往往处于两难境地。而高振却不这么认为,对于他们这些吃软怕硬的主,你不能够像是对待乡绅那样讲道理说事实,不抄了他们的家就算对得起他们。
等出席的代表一一离去之后,廖仲恺长出一口气,担忧道:“忠革,你这个办法很好,效果也不错,就是方式方面值得商榷,不知道这帮地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那你能让我怎么办,一看就知道他们明摆着不想同意。你一不能解决大部分农业人口没有土地,二不能让那些拥有土地的贫农没有生活保障。一旦有事,这帮对社会已经极其不满意的人最容易被煽动起来。想想为什么我们的革命主张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干了。”高振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头。
“忠革的意思是说用行政手段把地主从地上拉起来,强迫他们你把目光投向工业?”胡汉民对高振的行为到没有太多的建议,他比较喜欢结果,方式只要能接受就成。
“意思差不多,想要解决剩余劳动力的无非就那么几个方法,我个人觉得招兵最为直接,至于其他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估计这件事情会在广州又引起一波地震。到时候舆论的事情就轮不到我了,还有政府官员的事情是不是应该由廖省长来处理啊。”高振微笑着拿着茶杯,笑着说道。
“这可不行,我看只有你能振着住他们。”廖仲恺着急一说,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话万不该当着胡汉民疾呼出来。
“我看也是,忠革不如你就一并解决了吧。俗话说的好,送佛送到西,你这可不能解决一半就撒手不管。”胡汉民宛如早有准备,侃侃而谈。
“我?“高振心里暗自惊叹,真当我是打手啊!
“我可不行,政府这边还是二位比较合适。不然烙下这个军人干政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我看不如胡代元帅多多帮助一下廖省长吧。有您给廖省长做后盾完全足以,只不过该硬的时候硬一下就行了。”高振嘴上一本正经的向俩人搪塞着,可是心里暗叹不已,这个皮球可千万不能接。
“那好吧,我看仲恺兄也别为难忠革了。”胡汉民一听高振的话,就知道自己的盼望没戏了,想了想也觉得廖仲恺来当这个枪不错,莞尔一笑。
“那好吧,我看政府这边的先跟他们通个信,等东征之后再开始实行。”廖仲恺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得罪人的事情扔给我们俩干,你自己博一个好名声,既然搪塞,我不如也搪塞一回。
“也行,这件事有好有弊,好是能够调动起民众更加热情的参与到革命中来,弊端这方面就是容易短暂的造成一些恐慌。廖省长,一定要加强舆论,告诉大家为什么要减租,前往不能够让人向着共产这方面想,不然我们下一步行动面临的可不是今天这么好解决的了。”高振一板一眼的最后叮嘱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办公室里最后聊了什么,没有人知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减租的事情已经板上定钉,同时当天下午高振特意来到广州的一家西餐厅,和他共餐的正是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周主任,阔别已久的重逢,让俩人之间的拘束更为严重,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不知这次会餐能不能打消两人之间越来越厚的隔膜。
不得不承认,高振和周主任的确都是廉洁的官员,光从他们俩人点的菜式上就能够看的出来,是餐谱中最为便宜的几样。
高振和周主任点完菜,服务员一离去,周主任就说到:“忠革,我这可是吃大户,虽然咱俩点的简单,不过这价格还是,哎。”
听到这话,高振不由点头赞同,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的确如此,不过我这个革命军的中将请人吃顿饭花半个月的工资还是没有问题的。对了,这是我带来的红酒,要是跟这里要的话可就不止半个月的工资了。”
周主任在广州呆了快半年了,基本上已经了解广州的消费水平,知道高振所言不假,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带来的红酒,是极为普通的那种。不过依旧有些高兴,自从从法国回来,已经很久没有品味过这种情调的东西了,今天尝尝倒也不是很过分。
“忠革,你在赣南搞得那个减租我看了,不错啊。借着你就酒,我可要代表广大的农民感谢感谢你。”当高振正叫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周主任微笑着说道。
恐怕不光要说这个吧?高振闻言后心里琢磨着,就凭借着我在赣南干的那些事情,能被夸出个好来才怪。想到这里,高振有了主意,实际上早在他向胡汉民和廖仲恺解释赣南各条例的时候,略及到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