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的胡乱攀诬也能有人相信么?”邹治长轻蔑的撇撇嘴,“无凭无据的事儿,任他咋说,那也没有人会理会,何况我相信这事儿一旦捅开来,市里边也不想让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有他一个人自己寻着来扛着顶着,市里边还不喜上眉梢?早点了结那应该是所有人的愿望。”
市检察院分管贪渎副检察长高阳接到检察长余洋的电话后就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余洋办公室。
“余检?”
“嗯,坐吧,你看看这份检举信。”余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递给高阳。
高阳点点头,不用看也多半是检举什么重要角色余洋才会专门把他叫到办公室来,只是略一看他就皱起眉头来,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将这封信反映的情况阅读完。
“看完了?你怎么看?”余洋扬起眉毛问道。
“嗯,很详实很准确,四五年前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捅出来,真还有些奇怪,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封信反映的问题应该有些有价值的东西,有些具体细节和时间准确得令人吃惊,不是局内人是掌握不了的,也就是说这封信反映的东西多半属实,当然最终还是要以侦察结果为准。”高阳笑了笑,“余检,是不是和花林那边的局势有关系?”
“嗯,谁说不是呢?”余洋也叹了一口气,“花林这边省里边调查组都还没有结束,这又遇上这事儿,这不是故意坏我们宁陵的名声么?”
“嘿嘿,余检,对方可是扬言如果我们不马上采取行动他就要向省检察院和省委政法委检举呢。”高阳掂了掂手中信纸:“由不得咱们啊。”
“唔,他向上反映咱们倒也不怕,我只是担心这个时候咱们一旦介入会不会被人当枪使了?”余洋若有所思的道。
“嘿嘿,咱们本来就是枪嘛,打谁都一样,只要是打该打的人,我倒是觉得无所谓。”高阳淡淡一笑。
“哦,也是。”余洋眼镜背后的目光一闪,“那好,你准备精干力量,注意保密,我下午向祁书记和严书记汇报一下,汇报结束之后,我通知你就动手,务求一击得手!”
高阳站起身来,“放心,余检,这种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况我有预感,嘿嘿,只怕这一次顺利得比我们像样还要顺利。”
余洋也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向远山是在晚上十一点从星座卡拉ok厅里唱完歌回家时被秘密抓捕的,家里人倒是也没有在意,他经常在夜不归宿,家里人也是习以为常。
连夜突审三个小时,瘫软在地的向远山终于扛不住了,交待了四年前他担任城关镇镇长时与时任城关镇党委书记的汪明熹相互勾结侵吞青苗赔偿款七万余元以及两人收受当时城关镇办公室主任现任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谢华真一万贿赂的事情。
高阳一边命令继续突审,一边组织人抢在第二天早晨上班之前将城关镇党委副书记谢华真抓获,毫无准备的谢华真更是不堪一击,半个小时不到就交待了他向当时的城关镇党委书记汪明熹和城关镇镇长向远山行贿各一万的事实。
当汪明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鲁达办公室时,他还以为鲁达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两人平素关系处得还不错,但是见到鲁达办公室两个陌生面孔时,他心中有些发怵了。
“老汪,这是市纪委的秦主任、小何,他们有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你配合他们一下。”
“找我了解啥事?”汪明熹顿时脚就有些发软。
“走吧,汪县长,请配合一下。”纪委两人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不容推辞。
汪明熹被悄悄带走时甚至没有惊动县委县府大院里其他任何人,除了县委书记罗大海和县委副书记纪委书记鲁达外,就连万朝阳和庞钧这些人都不知道副县长汪明熹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死狗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