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认为,所以写了几篇关于这方面的文章,其中有两篇上了《金融时报》和《财经》上,另外有一篇观点尖锐了一点,发在了《金融内参》上。”雷向东虽然言语间竭力轻描淡写,但是还是难以掩饰内心的得意和喜悦。
赵国栋在另一边就笑了起来,看来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爱慕虚荣的诱惑,《金融时报》和《财经》都是金融和财经类的权威姓刊物,而《财经》更是以读力公正著称,至于《金融内参》那更是《金融时报》内部刊物,属于涉密刊物,只针对人民银行系统内部司局级干部可以参阅,但是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东哥,发表在那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话有没有人听,在我看来就你这省农发行一副行长,你就是在联合国大会上作主题讲演,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听,更没有人信。”
赵国栋半带调侃半带戏谑的话电话那边的雷向东气得够呛,刚刚浮起的一点优越和自信感都被赵国栋这一句话吹得烟消云散,“你小子,就会打击我,不管有没有人听,至少我尽了力,也把我自己的观点阐述出来了,我看能在《金融内参》上发表,本身也就意味着一种意思,我就不信诺大一个中国,就没有人能看得到这隐藏的风险。”
“嘿嘿,能看到的人不少,能说出来的也有那么一些人,问题就在于有没有人相信,或者相信到什么程度,亦或是又觉得咱们中国金融体系健全得很,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呢?”赵国栋咧咧嘴:“若是你坐在你们人行总行副行长,或者你们国家农业发展银行行长位置上连续写这么几篇关于这方面的文章,也许可以上达天听,引起高层注意。”
“得了,你就洗刷我吧,就这样我就很满足了,省人行周行长还专门来了电话问了问我的看法,问我是我一个人的观点,还是其他还有人持同样观点,我告诉他我和国外几个原来大学同学以及原来五道口的几个研究生同学都或多或少有些这方面的预感,他邀请我抽时间到他他那里去坐一坐,我估计是上边也有人在询问这个情况。”
即便是隔着电话,赵国栋都能想象得出雷向东那副压抑不住内心喜悦的得意嘴脸,能得一省金融系统的一号人物的亲自打电话来询问了解,这份殊荣可是难得,也难怪对方沾沾自喜。
“噢,原来是得到了人行周行长的青睐啊,难怪就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到我这里来炫耀显摆一番,刺激我还是咋的?咋,就还能为此提拔你不成?”赵国栋半开玩笑的道。
雷向东沉默了一阵,之后才缓缓道:“翻了年我的工作可能要调整。”
赵国栋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又要调整?不是才任副行长么?又要提拔?到哪儿?”
“说不清楚,我只是有这种感觉,也没有人具体和我明确。”雷向东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有可能要到人行总行。”
“噢?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具体到哪个部门?”赵国栋也知道雷向东这个人素来沉稳,没有把握的话也不会轻易出口,多半都已经是有领导风声,甚至可能是和他谈了话,有了意向姓的走向,雷向东才会告知自己。
“还不明确,估计是负责金融稳定和防范风险的部门。”
雷向东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却落到了他头上,虽然央行里不比下边分行这么实惠,但是却是发展前景无限,对于雷向东来说他也不太热衷于金钱,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参予到这个国家的金融伟业中去,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参予者,只要能够体会感受到那份跳跃奔腾,也足以令人热血沸腾。
“这不是正和你意么?”赵国栋心中一阵亮堂,估摸着也是雷向东“不务正业”,发表的这一系列文章引起了上边的重视,不管观点对错与否,只要能够拿出自己的见解观点,这就不容易,尤其是现在国际国内发展局势本来就风云激荡,变幻莫测,谁也不敢断定一个细微的变化会不会是某种巨澜的先兆,能够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来进行分析判断,本来就是国家养起的那么多部门机关所做的工作。
“嗨,一入侯门深似海,是祸是福可难说得紧,保不准我的那些个文章就会成为受人抨击的标靶。”雷向东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
“呵呵,别像个怨妇似的,东哥,你说错了,作文章论观点不怕没有人抨击,就怕没有人在意,那种泯然众人的文章这年头太多了,就是要发人深省却又言之有物的文章才能起到振聋发聩的作用,当然我不是指你要故意哗众取宠,作些骇人听闻的惊人之举啊,咱们的判断不也是有理有据么,这你怕啥?”赵国栋倒是满不在乎,“错了,改正了就好;正确了,那也显得你高瞻远瞩目光犀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