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记,我这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你可以向路平和晓鹏他们了解一下,也可以向老钱老李他们咨询一下意见,看看他们对这个方案的意见,尤其是晓鹏副市长的意见您更应该听一听,他市财政局长出身,我相信他对这个方案应该有一个比较公允的评判。”吕秋臣相当自信的道。
陈英禄点点头却沉吟不语,吕秋臣敢这样拍着胸脯表态肯定也就意味着在这个方案上争论颇大,实际上他听到的反映也是如此。
在陈英禄看来,争论大也就意味着这个方案并不成熟,而对于政斧来说,做一件事情除了考虑是否科学合理之外,也还要考虑现实接受程度,如果说不考虑干部群众的接受能力和承受能力,冒然提出一些看似美好的计划,这其实也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
现在他还无法确定赵国栋和许乔的意见是否正确,他还需要通过自己的眼光和思维来了解判断。
“秋臣,我没有看过你们市政斧的这份城市规划方案,所以无法置评,而且光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和看法也不能说就是对这份方案的最终评判,这需要集体来研究判读。”陈英禄缓缓的道:“但是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份方案,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说,这份方案不可能像你说描述的那样荒谬绝伦一文不值,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就意味着省委和我们市委对赵国栋和许乔两位的智慧作出了误判,你觉得呢?”
吕秋臣被陈英禄这一番话弄得张口结舌,本想通过激烈的批评言语来刻意强调自己态度的强硬坚决,却没有想到老板会以这样一个奇怪的角度来判读自己的看法,这让他有些沮丧,过犹不及这个词儿跃入他的脑海。
见吕秋臣顿时不做声了,陈英禄更加深了自己的判断,“秋臣,我知道这份城市规划方案引起了很大争议,姑且不论这份方案是否会付诸实施,作为一级领导干部,尤其是你作为常务副市长,我觉得你应该保持冷静平和心态来看待这件事情。不管这个方案在你心目中印象如何,是假大空还是唱高调,是好高骛远还是脱离实际,你也要站在一个理智中立的角度上来评判是否得失。”
“这个方案是真的一无可取之处么?我看未必,许乔是分管副市长,赵国栋现在是代市长,这个方案也不是他们两人搞出来的东西,也肯定是集合了建委和省里边一些有关专家学者的智慧结晶,不管它是否符合实际,我们都应该采取辨证的态度来看待。”陈英禄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
“这个方案有没有可取之处?有,是哪些,可否有保留的价值?哪些不符合实际,依据是什么,你也要一点一点罗列出来,你就是要反对别人的观点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而不是光是口头谩骂攻击一番,那不是当领导的工作艺术。”
“你不是说其他几位副市长都表示无法接受而反对么?你可以让他们也把自己的观点想法拿出来啊,有针对姓的提出各自的看法和意见,正大光明的找到国栋和许乔交换意见嘛。看看是他们能够说服你们,还是你们说服他们?如果有不同意见,也可以保留嘛,最终还有市委常委会来研究讨论的机会嘛,理不辩不清,我们党领导的明煮与集中不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实现的么?”
吕秋臣对陈英禄的风范由衷的感到佩服,这一番话说出来是光明正大,气象森森,是啊,你可以提出方案意见,我们也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看法,尤其是那一句有针对姓更绝,你觉得方案中哪里有问题,你完全可以有针对姓寻找其中破绽攻其一点,达到目的。
“若贤,你是觉得我们这个方案太过超前?”赵国栋与邓若贤之间关系一直保持得相当紧密,虽然邓若贤并没有分管城建这一块了,但是对于他的意见赵国栋也相当尊重。
“嗯,有一些疑问和想法。”邓若贤也不隐讳自己的观点,“运作上我大略估摸得出你的想法,无外乎是要利用城开司作为主要推手来推动城市公用基础设施建设,利用政斧行政中心迁移等一些行政手段来促进城市核心区域的转移,促使目标地域土地增值,从而实现土地出让增收,这我也赞同,因为我原来分管的时候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和你也聊起过。”
赵国栋点点头,他主要想听邓若贤的不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