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江呢?”赵国栋问及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东江区班子调整他已经酝酿了很久,区委书记俞德寿年龄将到,加之本身就没有啥想法,所以说纯粹就是在凭着惯姓拖着走,而面对江东新区开发这一大好局面,东江区委区府竟然无所作为,这更坚定了赵国栋要对这个班子动大手术的决心。
现在周重到东江区调研摸底,自己也可以从另一个侧面来了解分析东江区除了班子原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客观原因。
“东江区我花了一个星期进行摸底调查了解,区里边也很支持,倒是派出了几个人陪着我进行调查,应该说东江区从区位优势到土地资源再到交通条件都相当不错,但是我个人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七年前的宁陵地区撤地建市伤了东江区的元气,或者当时在干部配置上出现了一些偏差。”
赵国栋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看来这位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发展局的局长不简单,能从根源上挖掘出东西来,这正是赵国栋所希望见到的。
“按理说原来的宁陵市一分为二,应该在干部配置上有一个合理安排,但是我发现在东江区班子年龄普遍偏大,而且在局行这一级的班子成员同样如此,得过且过的思想充斥,说得再难听一点,抱着混吃等死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心态的领导干部不在少数,相反在基层一些干部中求变创新的思想倒还十分活跃,这大概是也受到了西江和开发区发展局面的刺激。”
“嗯,你的意思这就是东江区落后的症结?”赵国栋平静的问道。
“这应该是一个主要因素,如果失去了上进心,有没有激励机制,一个地方经济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加之分区使得西江区在各种资源上都划走原来属于宁陵市的优势资产,剩下的东江区更多的接收了原来宁陵市较为落后的地区。”
“不说合理不合理,但是这是客观现实,看看东江区区委区府所在地的笋塘镇情况就可以感觉得到,和西江区这边的越秀街道完全是两个世界,其实两地也就是隔着一条乌江,直线距离不过区区六公里,这就导致了东江区那边的干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如果再加上主要领导不能正确看待带领干部群众走出误区,那自然也就导致了东江区经济发展滞后。”
“嗯,看来归宗到底干部思想观念还是关键,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东江区的发展就是一句空话。”赵国栋也不多说,“老周,看来你的调研还是很有成效,短短几天时间,我感觉比我们市委办那帮子笔杆子们都要分析得深刻啊。”
周重连说当不起。
“对了,说说正事儿,天恒电缆的事情,我给国际开发银行总行一位领导打过电话咨询过了,可能他们的政策传达落实有一个滞后期,我也请他督促安原分行抓紧时间落实对民营企业扶持走出去的政策,他也答应了。你带着天恒电缆的人再跑一跑,争取为我省中小型民营企业利用国际开发银行融资渠道走出国门开一个好头,我想国际开发银行应该也需要这样一个光辉的范例,你和鲁能联系一下,请他协调省里边的媒体,帮助跟踪报道一下,半是敲打,半是吹捧,我想这也有助于国际开发银行那帮伪官僚们提高办事效率。”
周重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位市委书记竟然可以直接和国际开发银行总行领导联系,看样子还不是普通的工作关系那么简单,看来都说这位市委书记背景神秘不假,这样更好,国人对神秘背景的敬畏心态和中国国情特殊姓也的确让这层神秘感能够在许多方面发挥作用。
赵国栋却没有周重那么多想法,他把心思放在了对区县班子进行第二轮调整的考察上,甚至对于经济上的工作也开始放手让钟跃军去艹作。
进入四月下旬之后,[]疫情开始平稳下来,而进入[]疫情迅速消退,五月下旬,国际卫生组织取消了中国大陆疫区禁制,中国重新步入正常运行轨道。
而四五月份对于其他地区或许还有一些影响,但是对于宁陵来说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宁陵的发展,甚至在外来投资上还呈现出一种快速增长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