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项新的尝试和突破在没有开始之前都充满了变数和风险,但是你不能因为有这些不确定姓就将将它拒之门外,没有尝试,如何知晓其效果?
这是赵国栋的观点,在他看来,像乌龟一样所在壳里不愿面对新的尝试,其实就是一种惧怕面对现实的保守表现,绝非因为他们所罗列出来的那些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把调研西江河清镇铁门村村民代表制度和村级财务监督员制度的工作交给了蓝光,要他和焦凤鸣对这一经验认真加以总结研究,着重研究其对村级自治组织的明煮自治能够带来那些触动和变化,看看是否可以由点到线,在由线到面,逐步推开。
同样他也把在奎阳县试行人大代表工作室试点这项工作交给市人大副主任马万福和一位副秘书长,要他们严密加以关注,认真帮助解决遇到的一些新问题,同时加强与巩明昌之间的沟通交流,鼓励巩明昌起好带头做用,严格依法履职,做好奎阳县人大方面的协调工作,鼓励更多的人大代表加入到这个工作室中来,切实推进这项工作的试点,使奎阳县人大代表工作室成为一个能够发挥人大代表群策群力的工作手段。
“赵书记,有一位据说是您的老下级,花林县的干部,米丰恒的老同志,他想见见您。”云睿走进门来,有些犹疑的道,他知道赵国栋很难得落得一点清闲时间看看书,但是对方自称是赵书记老下级,赵书记素来对老下级十分亲热,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他也不敢轻慢。
“米丰恒?老米?请他进来啊,好久没见到他了。”赵国栋放下书,“快请!”
米丰恒是抱着一种试一试的心情来的。
女儿高考没有考好,心情一直不太好,郁郁寡欢,现在听到说可以参军,就突然想去当兵了,可米丰恒问了问县武装部才知道,每年女兵数量极少,一年全市也就十多二十个,而且市里占了绝大多数,指标全都掌握在市军分区里,县里只有接受报名资格和政治审查的份儿,根本靠不上边。
米丰恒也不知道这是县武装部在忽悠敷衍自己还是情况真是如此,但是他通过几个关系询问了这事儿,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指标很少,都掌握在市军分区手中,县里根本没有决定权,可是米丰恒一辈子都在花林县这个圈子里打旋儿,也没有多少机会和市里有啥联系,现在年龄大了,到了县人大一个专委会里挂了个闲职,要想运作这种事情的确有些力不从心,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而且听说现在这种事情也是相当复杂,女兵的竞争那是相当激烈,他甚至厚着脸皮托了一个市人大的老关系,看看能否有机会,但是对方很直率的告诉了他,女兵竞争太大,每年就那几个名额,要求高不说,都想走,竞争太大,也就相当委婉的告诉他快放弃这个打算。
可是米丰恒也是三十好几才得这样一个女儿,原本成绩相当不错,可是高考没有考好,现在又不愿意去复读,一门心思想当兵,整天猫在家里,直把米丰恒逼得无路可走,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上市里找赵国栋这一条路,只是赵书记已经离开花林好几年了,而且辗转到了外地多年,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还记得不记得自己这个昔曰的河口区委书记。
看着米丰恒有些局促不安的面孔,赵国栋心中也有些感慨。
其实从对方一来他就知道对方恐怕是遇上了什么为难事儿才会来找自己,米丰恒是个实诚人,从来还没有为什么私事找过自己,工作也是相当踏实肯干。
记得当年自己还在花林主政的时候,有意调他回县机关到那个局行担任局长,但是那会儿花蓬公路初通,河口经济刚刚有些起色,尤其是裕泰刚刚收购了河口茶厂,陈氏集团和灿煌集团的食品加工厂也刚刚落户河口,工作任务很重,而米丰恒也很想做点实实在在的工作,所以就主动提出来继续在河口担任区委书记。
没想到这一呆下去,赵国栋一走,黄昆主政,而紧接着就是撤区并乡镇工作全面铺开,错过了这个村就在没有那个店的米丰恒只落得个到县人大一个专委会去挂个闲职了。
“老米,是不是遇上了啥难事儿?说吧,在我面前,别像个女人家忸忸怩怩,说完正事儿我还想和你好好聊一聊花林这几年的变化情况呢,我回来这一年多时间,到花林虽然去的次数也不少,但说实话,真正深入到下边的机会还不多,就想听听你这些以前我的老伙计们和我聊一聊呢,有啥好的建议也给我说和说和。”
赵国栋也坐在了米丰恒旁边,亲自给米丰恒端上一杯茶,乐呵呵的表情也把两人之间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
当米丰恒吞吞吐吐的把事情来由说了之后,赵国栋也不多废话,径直给军分区司令员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自己一个老下级的女儿有志于保家卫国,希望对方在原则条件符合的情况下适当予以考虑,对方也是很爽快的应承下来,市委书记亲自打电话说这样一桩微末小事儿,对于军分区那边来说都觉得惊诧,按理说秘书一个电话也就是分分秒秒搞定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他亲自打电话?
见赵国栋如此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自己悬了多少天的问题,米丰恒心中顿时落下一块大石头,想起搁在兜里两万块钱,更是觉得有些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