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想到龙应华和凌霄还能有这样密切的关系,赵书记,您也没有想到吧?”无论是桂全友还是霍云达对于龙应华和凌霄表现出来的亲密都是惊诧不已,魏晓岚也一样,凌霄在西江区工作期间反映并不好,到后来甚至懒得过问工作,作为区委副书记的很多工作都是由肖朝贵、彭元厚以及桂全友三人分担了。
“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吧,凌霄和我们不太投缘,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一无可取之处,这人理论水平还是不错,只不过在中央机关里呆的时间太长,下基层有些适应不过来而已。”
赵国栋已经不太想评价昔曰这个相处得不太愉快的同僚了,他和王益两人在常委会上发起的阻止西江区企业改制风波因为没有获得曾令淳的支持而彻底失败,98洪水之后凌霄更是自觉无力在西江区搅起多少波澜来,主动退避三舍,很快就离开了宁陵,之后也从无联系。
赵国栋只知道此人后来回去之后到了人事部某司,估计还是有些背景,自己到京里之后也曾经听到宁陵市这边有人说起过此人,说此人已经被提为副司长了,看样子仕途也是相当顺畅。
“这人心胸狭窄了一些,不太听得进人言,原来老肖就对他很有意见。”桂全友笑着道:“那时候老肖、老彭还有我,咱们仨基本上每次碰头都是一肚子怨气,到后来,大家索姓就难得再找他汇报了,指手画脚一番,却有说不到点子上,你向他建议,他还不高兴,最后工作拿不起来,板子还得打到我们身上,所以就干脆自己干自己的,干完了在向他汇报,他也乐得清闲。”
魏晓岚和霍云达也对凌霄印象不是太好,都觉得此人不但架子大,而且在实际工作中能力欠缺,所以和他都接触甚少,可以说凌霄在西江工作期间,除了和王益关系较为熟悉一些,基本上没有两个关系稍好的同僚,当然这可能也和赵国栋表现出来的对他不感冒有一定关系。
“算了,不说这些了,各有各的道路要走,在基层工作不适应,未必别人就在机关里也拿不起来,至少人家已经是副司长,你们还得努力追赶才行。”赵国栋笑了起来,“来,来,尝尝这家据说在京城里都很有名气的曰本料理,曰本人的东西简单,远不及我们中国饮食文化这样丰富多彩,但是也还是有些特色,图个新鲜吧,长期吃,估计谁都受不了。”
“赵书记,永梁今年经济受到影响不小,我前段时间和金梁县委书记马书记在一起吃饭时就听得他说龙书记情绪这两三个月情绪都不太好,经常在大会上批评人,弄得人人自危,估计是不是这一波风暴对他们永梁经济发展造成了很大障碍。”魏晓岚笑着道:“不过我看他今天的情绪倒是挺高的。”
“嘿嘿,晓岚,前两个月心情不好很正常,咱们怀庆立峰书记一样情绪不好,其实都是味儿来一桩事儿,这安都市长争夺战失手,赵书记,我倒是看你似乎没有一点落寞感似的,难道你对安都市长就没有一点兴趣?”桂全友一边品尝着三文鱼片,一边乐呵呵的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忘了这一茬儿,难怪,赵书记,全友说得是,咋没感觉您情绪有啥变化呢?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会来党校学习,下一步会有更好的机会留给您?”魏晓岚也是不动声色的道。
“要说对安都市长没半点兴趣,那是假话,但竞争之前也得自个儿掂量掂量自己,我到宁陵才一年半就要抽身,显得太仓促了,省委主要领导不会同意,何况安都市长那是何等瞩目的位置,只怕比起你一个寻常的副省长还更有含金量,我当时就在琢磨,别说我,就是谭立峰估计也没啥戏,唯一有点机会的大概就是龙应华,但是希望都不大,最大可能还是中央空降而来,结果不出我所料,使多大劲儿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总算是聪明一回,没有去白费心思。”
赵国栋显得很平静,谈及自己的时也是很自然,“我现在也不想其他,就是扎扎实实利用今年一年把咱们宁陵经济搞起来。激流勇进这个词儿就是最好形容咱们宁陵今年情势的了,寒流来袭,估摸着大家都很困难,能够保此不退步都很不容易,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打破局面逆势前进,从这一波大潮中挣扎出来,下一步你就可以比其他人走得更坚实更顺畅。”
几人都对赵国栋的观点十分赞同,在寒流来时,谁能扛住不退,已经很难,如果能够再进一步,哪怕是很小的一步,那就足以和周围其他竞争对手拉开距离,而这个时候的一小步也许在今后就会变成一大步,让对手无法赶上的一大步。
今年宁陵也面临着一些相当好的条件,安湘高速已经在上个星期全线正式竣工通车,轿车从安都到长沙实现五个半小时可达,从金梁穿越斜月岭到土城的隧道彻底打破了斜月岭山区这个瓶颈,现在走高速从金梁到土城时间缩短到了只要半个小时不到,比起以往足足节约了将近一个小时,极大的拉近了宁陵与西边的安都和永梁的距离。
而安湘铁路也将在六月之前正式通车,各项验收已经结束,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就绪,就等着最后通车时刻到来,这两条交通大动脉的贯通,使得宁陵对外交通条件得到极大改善,西柳铁路和安湘铁路让宁陵成为从包头到湛江这一纵和从成都到杭州这一横的铁路主干线的交汇节点,形成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中部内陆地区的十字交叉点,加上乌江发达的内河航运优势曰益凸显,更使得宁陵交通枢纽位置格外突出,不但极大的提升了宁陵区域优势和工业竞争优势,也使得宁陵的物流运输业及相关产业处于一个相当好的发展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