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有些不一样,站的角度不同,看法自然就有差异。”尤莲香有些唏嘘感叹,“当市长和当副市长完全不一样,承受的压力要大得多,国栋,没觉得尤姐这一年多时间就苍老了不少么?”
“这倒没觉得,只是觉得尤姐人前人后更加精神抖擞气度雍容了。”赵国栋微笑着道:“压力从某种角度来说会让人产生焦虑感,但是你每一次成功的完成带给你压力的任务时,获得的满足感和卸压之后的轻松一样会让人产生愉悦因子,这其实就抵消了焦虑感带来的烦恼,对于一个正常的而且也具备一定抗压能力的人来说,这一正一负可以抵消,只要心态摆端正就行了。”
“嗯,国栋,还得多谢你前年的那番话,给我很大的启迪呢。”尤莲香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我原来对大江书记的风格很不适应,自打你提醒了我之后,我也学会了逐渐适应,怎样在保持自我风格同时平衡关系,嗯,应该说我和大江书记在经过这一年多的磨合之后,还真算是比较适应了,唐江今年取得的成绩要说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唐江市委书记金大江工作风格细腻慎密,事无巨细都喜欢过问,这让初去的尤莲香很是难以适应,后来还是在赵国栋的开导之下,尤莲香采取了有理有据有节的“抗争”,一方面也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利用自己的女姓优势来化解几度激化的矛盾,另一方面也在一些工作中表现出超越底线决不妥协的姓格,所以几番磨合碰撞下来,金大江和尤莲香这对搭档总算是基本稳定下来。
相互摸索到各自的姓格癖好,自然也就各自收敛,携手合作加上尤莲香的刻意进取,唐江竟然也就造出了一番气势来,勇夺了全省经济增速亚军。
赵国栋也是连连摇头称不敢居此功。
“国栋,你现在也是省委常委了,按照惯例,像你这种一直在安原成长的干部到了你这个级别,怕是很有可能会调整,你怕是也要有这方面思想准备才是。”说这番话时尤莲香脸色郑重,语气严肃。
她也是当过多年组织部长的人了,对于党内高级干部的成长培养和任用制度原则十分清楚,赵国栋从一参加工作开始就一直在安原,这十多年里固然是顺风顺水,一路高升,但是其间也只有不到一年时间到能源部任职,主要成长经历都是在安原,尤其是宁陵更成为其主要成长地,按照惯例,他担任省委常委之后也就意味着调整的可能迅速增大。
“嗯,我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在这个问题上我也向东流书记了解过,东流书记的意见恐怕还是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认为宁陵经济刚好面临这样一个腾飞机遇,希望能够保持班子稳定,让宁陵经济能够实现平稳高速发展,让宁陵经济发展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通道之后再来考虑这个问题,我估计他也和中组部交换过意见,估计今年我还得再挑一年宁陵这副担子吧。”赵国栋也点点头表示知晓这个情况。
尤莲香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还要挑一年?那钟跃军不是又得满腹幽怨?”
“尤姐,瞧你说的,把跃军想成啥样了?那金大江若是多耗几年,你不也得愁肠寸断?”赵国栋也笑了起来,调侃对方。
“那你别说,我还真希望大江书记多呆两年,现在刚磨合好,各自都把各自姓格吃透了,干啥工作大家也能商量着来,我才去一年,没啥野心,真要能携手干两年做出一点成绩来,这才是我现在想的。不过钟跃军不一样,他在宁陵可是比你还先来半年,现在宁陵搞得如此风车斗转,你已经是省委常委了,走人是迟早的事情,时间不等人,你早走一天,他也就早一点上进啊。”
“按你所说,我是挡了别人的路啦?”赵国栋摇摇头,微笑着,意似不信。
“嘿嘿,这就要看各人怎么理解了,焦凤鸣无疑是希望你能多留一年半载的,其他人也有其他人想法,各不相同,不好说。”尤莲香岔开话题:“有没有听说秦省长翻了年可能要走?”
“嗯,这种传言早就有,但那是中央通盘考虑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来艹心。”赵国栋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多发表意见,即便是在和尤莲香在一起时,他也不愿意多说。
人代会开得很顺利,各团分组讨论政斧工作报告也是十分热烈,其间免不了都对宁陵经济蝉联全国冠军和钟跃军与马化腾并列被评为cctv年度经济人物评选新锐大奖人物这些事例评头论足,也让宁陵团的代表们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