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州。.
三月的安都依然还有些料峭春寒,但是在北纬二十五度的昆州却早已是春意昂然,暖意融融了。
滇南省人民政斧白底黑字的牌子在大楼立柱上格外醒目,远远望去,总有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神圣威严感。
站在窗前的男子静静的伫立着,凝视着窗外一片苍翠中的林荫,探手将窗户推开,扑鼻而来的清新气息让人心胸为之一敞,先前的积郁顿时消散不少。
人算不如天算啊,本以为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事到临头却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意外,这可真是让人五味陈杂。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略一踌躇,还是应了一声。
进来的是他的秘书,“陶省长,宋省长过来了。”
“请他进来吧。”中年男子当然知道对方的来意,看来这一个小变动很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个中滋味,唯有自知了。
走进来的男子龙行虎步,带起一股风来,只是瞟了一眼尾随而来的秘书,对方就像是被鞭子抽了一鞭般,赶紧递上皮包,疾步走了出去。
“怎么一回事,省长?”杰尼亚的衬衣穿在精悍气息外露的男子身上更是凸显浓郁的男姓气息,坚挺厚实的胸膛被合体的衬衣包裹,一股力量感让人几步之外就能感觉到,这显然是经常锻炼才能保持着身体拥有这种力量蕴藏感。
“你问我,我问谁?问诸贤,还是凌正跃?”站在窗前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对方一眼。
他很不喜欢对方这种故作昂扬的姿态,咄咄逼人的气势有时候只能让人感到反感和敌意,毫无必要的展露自己的肌肉给人感觉更像一个肌肉男,男人的力量和气度岂是依靠肌肉和穿着来体现?
被对方毫不客气的反问问得一窒,再被对方有些清冷的目光一扫,杰尼亚衬衣男子略略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气势,但是这反而让他有些感到别扭,再加上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的愤慨,让他下意识的又一挺胸膛:“李腾是不是怵了?这个时候才来这一手,脚底下抹油——想溜了?”
原本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心境被对方这一搅,又变得有些烦乱起来,中年男子轻轻哼了一声,“这恐怕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这一次是中央的统一调整。”
“统一调整?我听说这一次主要是考虑新提拔起来的成长地回避以及异地交流原则,他李腾既不是我们滇南成长起来的干部,到我们滇南也不过四五年,这才刚刚调整了,为什么又突然变化了?”杰尼亚衬衣男子显然不信,脸上的怀疑表情更甚:“还奔了直辖市去了,怕是内心深处乐翻了天吧?”
“国梁,你担心什么?李腾走了又怎么样?对我们影响很大么?我们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滇南工作不是哪一个人能够做得好,也不是离了哪一个人就不转了!”中年男子是真有些怒了,提高了语气。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上不太周正,杰尼亚衬衣男子原本魁梧的身体稍稍收了一收,语气也变得委婉许多:“省长,李腾这一走,就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啊,而且从安原过来这个姓赵的,分明就是那一位的打手,我们今后的工作恐怕就没有那么顺手了。”
“你想些什么,难道说他还能把手伸到政斧工作这边来?他如果真的想要干,那不正好?交给他干好了,我就怕他不干。”中年男子轻蔑的哼了一声,“杞人忧天!国梁,你多把心思放在自己手上工作上去,不要让别人戳你的脊梁骨!真要烦心那也是保国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