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亲眼见到，他也不信。
“是啊周导，你们这么大老远地过来，我总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吧，这样不太好。”陆远笑了起来，笑得一如既往的憨厚，一如既往的诚恳。
但这里所有人都觉得陆远这句话非常的装逼。
一种淡淡的装逼感。
陆亦弘突然觉得装逼的陆远很可恶。
“呼……陆导……你能让我先缓缓吗？”此刻的周毅几乎已经听不到陆远在说什么东西了。
他只感觉脑子乱哄哄的，自己活了这些年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全部被颠覆了。
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恍如做梦。
可是，纸上实打实的触感告诉他，他并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远是真的写出这首歌了！
可是……
这也太……
陆远看着周毅的表情以后突然有些后悔，其实他刚才就是想早点写完歌，早点拿钱到手，而忽略了自己这么干会被人当成怪物。
哎！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下次的话自己还是不要这么急了。
算了算了，下不为例啊！
他在心中开始自我批评了。
“陆导，你……这首歌我们要了，我们一定要了，小陈，合同呢……”
“周导，合同不是已经给陆导了？在这位小姐手里呢。”
“哦哦。”
缓了几分钟后，周毅这才稳下心神，只是虽然稳住心神了整个人还是有些恍然，都不记得自己刚才合同已经给吴婷婷了。
吴婷婷看了看陆远，然后再看了看周毅，然后她将合同递还给周毅。
“周导，十分抱歉，这份合同我觉得不太适合我们陆总……”
“为什么？这份合同你觉得里面有漏洞？”助手小陈看着吴婷婷。
“没有漏洞，这是一份很正式的歌曲使用权合同，就算是专业律师也没什么漏洞可以挑的，不过陆总不是其他人，所以这份合同我认为不合适。”
“那你觉得要怎么修改？我修改”
“嗯，其实不用改了的，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合同，你看看吧。”吴婷婷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合同随后递给助手小李。
几分钟时间过去。
“什么！只有歌曲使用权，并且不能用于其他商业用途，并且一首歌四十万？开什么玩笑！”助手小陈接到了这份合同以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抬头觉得吴婷婷简直是霸王条款。
合同里面无论哪一项都是向着陆远的，甚至选唱这首歌的歌手都要陆远同意才行。
这不是霸王条款是什么？
“普通人可以签那份合同，但是我们陆总不一样。”吴婷婷看着周毅。
她很有自信！
是的，她比任何人都有自信。
她的自信来源于她的老板叫陆远。
一个才华横溢到怪物一般的地步。
她不相信周毅会因此而放弃合作。
是他来邀歌。
而不是他们求他。
“合同我们可以签，四十万也没关系，不过，这首歌我们不会找其他歌手，嗯，陆导我希望你来唱。”
“我？”
“是的，你来唱怎么样？”周毅看着陆远。
此刻他已经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让自己不去想这首歌的诞生过程了。
毕竟他不能被这种惊悚的事实左右。
“嗯，行吧。”陆远迟疑了半晌以后点点头。
唱歌问题不大。
“好，那我们签……”
“周导，这……我们不能签。”
“签！”
“哦，好吧。”
周毅拿起合同，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这份合同造价再高，要求有多苛刻，只要不是实在太过分他都会签。
是的，他觉得不亏！
至于助手小陈则很震惊地看着周毅。
平日里周毅一向来都是很谨慎的，但是现在……
似乎不太一样。
签完合同以后，周毅看着陆远。
“陆导……过两天你们是不是要搬新公司了？”
“额……”陆远看着周毅的表情以后有些错愕。
他没想到周毅会问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
夜深了。
华金总部。
“小张，最近电视剧方面有什么新闻吗？”
“郑总，为什么你最近开始关注起电视剧了？”
“没事，之前我对电视剧这一行关注得太少了，最近我才发现其实电视剧也挺有意思的。”
“嗯，最近新闻倒是没有，国内也只有一部电视剧刚刚开拍。”
“叫什么名字？”
“历史剧，名字叫《秦皇帝国》。”
“哦，这部电视剧我听过，是老周执导的？”
“是啊，周毅导演拍的，听说阵容还是挺强大的。”
“老周执导的我可要关注一下，明年我们计划也投资一部历史剧……”
“历史剧吗？”
“是啊。”
“额，这部电视剧好像有新闻，似乎挺火的。”
“新闻？”
“对。”
“是什么？”
“是……额……郑总，咱还是不要看了。”
“什么新闻，有什么要看不要看的？”
郑天龙摇摇头，看着小张古怪的表情后有些奇怪。
这小张还跟我玩起套路了……
“好吧……”小张犹豫了一下，将笔记本递给郑天龙。
郑天龙接过笔记本露着笑容看着上面的热点新闻。
然后……
他的笑容凝固了。
脸色顿时大变！
整个人如同看到了什么恶心的玩意一样。
“陆远已为《秦皇帝国》创作主题曲《向天再借五百年》，周毅导演表示这是一首足以让人震撼的磅礴歌曲……”
“？？？”
这货……
他娘的！
草！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