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随后安慰他,“别怕,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闹事了。”
钟一白听了连连点头,琉璃般的眼睛看向钟南衾,圆嘟嘟的小脸上都是对他的崇拜。
“爸爸,我听余苗苗说了,她说你从天而降,一个人打倒了一大片,是这样吗?”
正在处理邮件的钟南衾头也未抬,嗓音淡淡传来,“你信?”
“我只信了一半。”
钟南衾终于抬起头来,墨色的眸子朝他看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钟一白继续。
钟一白立马接着说,“余苗苗说得有些夸张了,您又不是齐天大圣怎么可能从天而降?我觉得您最多是从车里下来,然后手里拎着棒球杆,就像一阵龙卷风,来势汹汹,秒杀那群恶人。”
一旁的苏眠,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钟一白立马转过头看她,萌萌哒的大眼睛眨啊眨,“苏苏,我说得不对吗?”
苏眠连忙说,“一白说得很对。”
“那你笑什么?”
“一白长大了,都会用成语了,来势汹汹这四字成语用得很好。”
钟一白,“......苏苏,你的关注点在哪儿?”
苏眠,“......”
她的关注点不对吗?
......
钟南衾打了一架,在钟一白心里,从有钱脾气臭的一般爸爸瞬间变成了像齐天大圣一样强大的英雄爸爸。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殷勤的给钟南衾夹菜,搞得不明白状况的老太太和老爷子轮番着去摸钟一白的脑门,都以为他是不是生病了。
钟一白也不解释,对钟南衾愈发殷勤了。
甚至在吃完饭,钟南衾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钟一白凑过去,蹲在他腿边,举起小拳头轻轻的替钟南衾捶着腿。
钟南衾只是微微垂眸看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把一旁的老爷子和老太太吓着了。
老太太一把将钟一白搂进怀里,吓得一个劲儿的问他,“大孙子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不舒服你得赶紧跟奶奶说,要不要奶奶找医生过来看看?”
老爷子在一旁连声附和,“白白啊,你快给奶奶说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钟一白一脸无语。
半响才郁闷的出声,“您俩别这么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作为一个儿子,给老爸加个菜捶个腿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老两口连忙摇头,动作相当一致。
“不正常,”老太太一脸怀疑,“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今天是不是在学校闯了什么祸?”
钟一白一脸生无可恋。
最后哀怨的嚎一嗓子,“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众人,“......”
.....
在楼下看了一会儿电视,因为明天周五,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所以钟南衾和苏眠带着钟一白上楼,准备休息。
钟南衾牵着苏眠的手走在前面,钟一白踢踏着小拖鞋,小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上到二楼,穿过走廊,钟南衾正准备牵着苏眠进房间,钟一白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爸爸,你等一下。”
钟南衾和苏眠同时回头,朝他看过去。
钟南衾走到两人面前,犹豫了一下,最后好似鼓足了勇气,看着钟南衾小声问他,“爸爸,你能不能把你今天中午耍的那套功夫也教我一下?”
一旁站着的苏眠,“......”
钟南衾倒是一脸平静,只是淡淡睨他一眼,随后问道,“什么功夫?”
钟一白,“就今天中午,你以一敌十,横扫一大片的那功夫?”
“那不叫功夫。”
“啊?”
“瞎打的。”
“......”
钟一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仿佛被钟南衾欺骗了一般,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钟南衾丢给他一句‘回屋睡觉’就牵着苏眠进了房间。
钟一白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最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踢踏着小拖鞋回了他的小卧室。
苏眠一直站在门后面,将门悄悄开了一条小缝。
透着这条小缝,她一直观察着钟一白脸上的表情,当听到他重重一声叹息时,忍不住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钟南衾站在床边脱衣服,将脱下来的衬衫和西裤全部扔进一旁装脏衣服的竹筐里,随后抬脚走过来,一把抱起还趴在门缝上偷看钟一白的苏眠。
突然被人抱了起来,苏眠吓了一跳。
她在钟南衾身上轻轻挣扎了一下,一脸嗔怪的问他,“干什么?”
钟南衾一边抱着她大步朝浴室走去一边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