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他当哥们,人家可把你当女朋友了。”
“别瞎说。”
俩人正说着话,裴正言已经跑到她们面前。
他气喘吁吁的问钟声晚,“有水吗?给我喝一口。”
钟声晚二话没说,将手里的那大半瓶水递了过去,裴正言伸手接过拧开,仰头一口气全喝了。
喝完之后,他一边用手抹着嘴边的水渍一边冲着钟声晚笑得像个傻子,“好甜。”
纪秋水,“......”
不忍直视。
钟声晚则是已经习惯了他整天在她面前像个二傻子似的,抬头看到他满头的汗水,就问他,“你没带条毛巾过来?“
“带了,在球场上。”
“赶紧去擦擦吧,”说着她拉着纪秋水站了起来,“我们也要回去了。”
“哎,晚晚,秋水,我请你俩去吃好吃的吧。”
钟声晚摇头,“我俩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去吃吧。”
“再吃一点吧。”
“不吃了,我俩已经很饱了。”钟声晚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看着满身都是汗味的裴正言,“你快回去洗洗,太臭了。”
......
徐景铮刚喝完瓶子里的水,还没来得及扔瓶子,就听到一旁有人叫‘钟声晚’。
他微微侧眸,顺着那声喊看过去,他看到了裴正言。
裴正言和他一个班,现在是前后座,和他一个球队。
他看到裴正言朝着不远处的看台跑了过去,视线上移,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钟声晚。
今天周末,她没穿校服。
一件带帽的红色卫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小脚裤,脚上是双白色的板鞋。
头发扎成马尾,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
钟声晚的皮肤完全遗传了苏眠的好皮肤,白皙透亮,那额头此刻看在徐景铮眼里,让他想起一东西来。
电灯泡,像不像?
原本抿着的唇角不自觉勾了起来,一旁的蒋一鸣准确的捕捉到他嘴角的笑,好奇的问他,“笑什么呢?”
弯起的唇角立马抿回原来的弧度。
徐景铮,“没什么。”
“你糊弄谁呢,”两人一个宿舍,蒋一鸣还是了解徐景铮的,他平时就是个面瘫,这会儿突然笑起来肯定是有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他的那颗好奇之心犹如燎燃之火,“赶紧跟我说说。”
“好奇害死猫,”徐景铮拿起毛巾又擦了擦脖子,然后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抱着篮球就走。
刚走两步,身后有人叫他。
他停下来回头,看着对方,脸色淡淡,“有事?”
对方是高三年级的,输了整整一下午,心情格外不爽。
叫他的那人叫李铁,他走到徐景铮面前,长得人高马大,他想去勾徐景铮的肩膀,但手还没挨上去就被徐景铮躲开了。
徐景铮看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习惯别人碰我,你有什么事直说。”
李铁收回那只尴尬的手,哼笑一声,睨着徐景铮的眼神透着几分不悦,“小子,挺嚣张啊。”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男生也跟着笑了,有人附和着李铁的话,“铁哥,人家杀得咱们片甲不留,嚣张一下也挺正常啊。”
有人立马又接着说,“再嚣张也得看看咱铁哥是谁,这学校里谁还不给咱铁哥一个面子,我看着刚刚徐景铮可是没给铁哥面子啊。”
李铁的脸愈发阴沉了。
蒋一鸣在一边听不下去了,抬脚走过来站在徐景铮身边,看着那个刚刚说话的男生回呛到,“面子都是自己挣的,输球了就找事,作为高三学长,你们觉得好意思?”
李铁脸色一变,“你......”
“都在干嘛呢?”一个女生清脆的声音传进来,“李铁,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们高二学生呢。”
上一刻还挺嚣张的李铁,一听到女孩的声音立马变了脸色。
他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笑,“晚晚,我怎么会欺负人呢,你别总是戴有色眼镜看我。”
钟声晚双手抄在卫衣口袋里,一步三晃的晃到李铁和徐景铮两人中间。
她斜眼睨着李铁,那张娇艳的脸上就透着‘晚爷’的嚣张,“我再警告你一次,没事再敢欺负我们高二的,信不信我让你再进医院躺半个月。”
她这么一说,在场除了徐景铮之外的所有人都想起了前年那一仗.....
钟声晚一进南华高中,就被当时上高二的李铁给盯上了。
李铁对她围追堵截死皮赖脸的非要让她做他女朋友,一次两次,钟声晚也就忍了。
几次三番之后,她就怒了。
那天是周五,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钟声晚和纪秋水刚打好饭菜坐下,还没吃呢,李铁就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