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在陈家带走了陈航滨头梳上的毛发, 与陈银娟的dna,都进行了比对。
在对毛发进行dna检验时,真正需要用到的是头发的毛囊,而自然掉落的头发在通常情况下是没有毛囊的, 所以物证将视线放在了发梳上, 几率要比在地上找要高得多。
“李队, 这是dna鉴定报告结果。”江昔言拿到鉴定报告后,第一时间通知队长,“确定死者就是陈航滨。”
听到最终结果,陈银娟悲怆难忍,无法相信这件事, “我爸怎么会出事呢?他过两年就要70了, 会得罪谁啊!”
作为警察,李沛理解受害者家属的哀痛,但告慰亡灵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杀害死者的真凶。
于是他询问道“您父亲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陈银娟的手里攥着纸巾, 她的声音因哭太久而有些含糊不清, 说话越发着急“昨天早上起床后发现他根本不在房间里,我和我丈夫以为老人家是出去遛弯儿了,等到中午还没看见他人影, 于是就问了我爸的几个朋友,他们也没见过我爸。”
李沛闻言, 思考之后再问“您确定您父亲前天晚上回来了吗?”
陈银娟点头确认“嗯,回来了。但是……”
“如果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告知警方。”李沛适时提醒。
陈银娟点了点头, 忍着悲伤说道“前天晚上, 我起夜的时候, 发现我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我问他为什么不睡?他说半夜睡不着, 起来坐会儿, 让我先去休息。”
她说着,情绪再次激动,“都怪我,我要是再陪我爸坐一会,说不定不会出事!”
“事情已经发生了,咱爸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何友铭柔声宽慰妻子,体贴地为她擦去眼泪。
李沛的目光看向了何友铭,对他问道“昨晚你在哪儿?”
何友铭一愣,见警方这是在怀疑自己,立即辩解道“我在睡觉,银娟可以为我作证。”
闻言,陈银娟配合地点头确定,“你们问他做什么,我丈夫不是这种人。”
李沛笑了笑,解释了一句,“例行公事而已,每个人都要问的。”
“理解。”何友铭温和地点了点头,感叹道,“我岳丈挺好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还希望各位警察能帮帮我们,帮帮老爷子。”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李沛扫视了一圈陈家的情况,对何友铭问道,“您和您的妻子是一直住在这儿吗?”
他刚刚跟着物证看了一圈,鞋柜摆着各种款式的鞋子,衣柜里也有不同季节的衣服,看来两人是在这儿常住的。
何友铭唇线微平,笑了笑,点头道“是的。不瞒您说,我是入赘进陈家的。”
李沛注意到何友铭说话的时候,嘴角下垂,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和他要表述的意思大不相同,顿时有了疑心。
物证上一次来陈航滨的卧室是来取证的,而确定死者就是陈航滨之后,他们就不是单纯的取证,而是搜证了。
据陈家的保姆所说,她每天都会打扫一遍,发现老人不见后,他们就一直在找人,房间还没来得及清理。
江昔言见房间内床铺干净整洁,桌面和柜子上的陈设摆件有序,但打开抽屉一看,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甚至有不少垃圾。
保姆一般不打扫主人的私人领域,所以从抽屉的内容就可以看出主人的脾性。
以死者的生活习惯,他不是一个整洁的人,如果当晚入睡过,床铺不会这么整齐。
易逞拿着紫外线灯一路寻找,都没有看到血液痕迹,抬头看向戚暖,见她也摇了摇头。
戚暖环顾四周,她检查了陈家所有可疑的尖锐物,都没有沾染过血迹,下水道口也未见血液反应,基本可以排除凶案现场的可能。
“后院可以去吗?”江昔言从窗户往外看。
保姆指了指后门,示意“从这儿就能去后院。”
“谢谢。”江昔言礼貌地感谢了一声,顺着她的指示,向后院走去。
后院不算大,只有一小片空地和游泳池。见空地上散落着一些清洁用具,江昔言再次看向了游泳池,对保姆再问道“这水是什么时候换的?”
保姆回答“昨天早上。”
旁边的杨炎炎听见保姆所说,眉头一蹙,立即询问“家里老人不见了,你们还有心思换泳池的水?”
保姆连忙解释“这不是快夏天了吗?家里上个星期就预约工人过来清理了,不是昨天临时喊来的。而且昨天早上我们都还没发现老爷走丢了。”
她可不想担下杀人的罪名!
杨炎炎闻声看向了不远处的田野,田野立即意会,前往调查泳池的清洁公司。
警方将陈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嘱咐陈银娟和何友铭随时保持联系。
但李沛离开前,低声对身边的警员嘱意“查一查这个何友铭。”
“是!”
江心分局刑侦大队的队长办公室内。
夏知看了一眼时间,对其他人说道“这样,我们之前抓到几个毒|贩,他们认错态度积极,帮警察做过线人。你们要是想问什么,从他们嘴里问话会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