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木夏楚克格道:“请大汗把里面的人都叫出来,然后让他们在外面听候吩咐。”
不像中原王朝,这儿没那么多讲究,救人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焦立衡带着人进去后,木夏楚克格道:“大汗,现在请所有人都坐下,让我们一起祈祷我佛护佑阿丽梅尔夫人。”
这话有些无礼,因为阿不都里提夫是个虔诚的伊斯兰教信徒,但这个时候,是阿不都里提夫心房最脆弱的时候,只要能救心爱的女人,多拜个神佛,没人会介意的。
在那一世,剖腹产是个简单的小手术,现在到了焦立衡手里,实际上比那一世还要简单的多。
现在孕妇痛的死去活来,手术的痛根本不在话下,连麻醉药都不用灌。止血靠两方面,一个是针灸,一个就是速度。
因为速度直接关乎手术的成败,产妇的生死,所以焦立衡做这种手术的技术不是后世那些高明的外科大夫可以比拟的。
开刀最难过的一关还是感染,因为没有抗生素。陈海平不知道什么抗生素,但他知道要开刀要消毒,所以特别跟焦立衡提过这个。
陈海平跟焦立衡说的自然都是一些从电视上看到过的东西,但焦立衡真是了不起,举一反三,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双管齐下,一个是消毒,一个万一感染后的救治。
仅仅就剖腹产而言,陈海平说的八成把握是极端极端保守的,但还是那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可不是吹牛的时候。
两刻钟,不论对阿不都里提夫,还是对三个大喇嘛,都是太难熬了的两刻钟。当婴儿响亮的哭声传出来时,那真是九天之音!
对阿不都里提夫是,对三位大喇嘛是,对陈海平也是。
婴儿的哭声一传来,阿不都里提夫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来到了产房门前。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焦立衡出来了。
阿不都里提夫不敢问,他死死地盯着这位汉人郎中的脸,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这位郎中死了老娘都是这副德性,做个好梦也是这副德性。
“先生,阿丽梅尔怎样了?”阿不都里提夫忐忑地问道。
“大汗放心,夫人没事,修养几日就好了。”焦立衡微微躬了躬身。
咕咚一声,阿不都里提夫腿一软,一坐在了地上。
阿不都里提夫少说也快六十了,对一个女人还能关心到这般地步,也真是难得。仅仅是惑于美色也罢,对这位大汗,陈海平没有丝毫轻视之意。
阿不都里提夫想要进去看看,焦立衡不允许,他说病人还没醒来,最好明天醒来以后再进去。但阿不都里提夫坚持要进,焦立衡也没办法,他让阿不都里提夫换过新衣服,并用特制的高度烧酒擦拭过全身之后才放了进去。
进去之后,阿不都里提夫总算把心放了下来,这些汉人没有骗他。
尽管阿丽梅尔还昏迷不醒,但明显活着,这就够了,这就是说他可以相信这些汉人。
第二天,阿丽梅尔醒了,阿不都里提夫大喜欲狂,他不仅赏赐了焦立衡等人好多金银珠宝,更下令大肆庆祝,他要接替汉人商队,继续大办嘉年华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