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金刚打开门,就看到黄律师那张犹带寒霜的脸。
摸摸还有些隐隐发痛的脑袋,李金露出无奈的苦笑。
“李金,是男人就要有信誉。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昨天又有三个人被杀,你到底和对方说了没有?”一见到李金,黄律师就开始发飚。
李金没有理她,反倒转过身,又回到屋里,黄律师不甘心下,追了进来。
“黄律师,请问我为何没有信誉?我只答应和对方谈谈,可对方并不愿意理会,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你真的认为,我比全古都的上层加起来还有面子?”李金坐到沙发上,语气很有些不满。
黄律师皱起眉头,凭借着女性直觉,她在得到王家传递过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觉得李金既然和对方有过一次接触,那他一定能和对方进行第二次接触,只要他肯尽力,未必没有解决事情的办法。
可昨天那些话的态度,明显是不想再管下去,这显然是她所不能接受的。正想提醒他两人之间的协议,随即想起,他只答应帮忙,并没说一定解决这件事情。如今他已经和对方有了接触,也就是说,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她都要履行约定。
好小子,敢在这里设下陷阱等老娘钻,你也不看看老娘是做那行的。
黄律师蔑视了他一眼,竟然不再说话,一屁股坐到李金对面,和他大眼瞪小眼来。
对瞪了片刻,李金还是先败下阵来,知道自己的打算被对方看穿了,只好一摆手,耸耸肩膀道:“黄律师,对方说过来就是为复仇的,如果不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是不会罢手的。再说,他们不是还没有胡乱杀人吗?也许等他们杀掉这些人,事情就自己解决了。”
黄律师上下扫视了他几眼,才柳眉一瞪:“你这人怎么没有半点同情心?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来报仇,皇甫家到底怎么他们了?难道他们有什么亲人或者朋友死在西区警察局吗?”
李金敏锐地感觉到。黄律师正在偷偷观察他地反应。顿时心中一动。露出一些迷惑:“其实我对这个问题也感到很不解。他们和我见面地时候。都穿着可以防止扫描地斗篷。连相貌都没露出来。打扮地和联邦通缉犯差不多。你让我如何判断?而且皇甫家做地坏事够多。也许惹到什么了不得地仇人也说不定。再说。联邦不会坐视一个城市遭遇恐怖袭击而不闻不问。预备役32团不是要撤回吗?等他们到了。情况也许会稳定。”
黄律师地确在怀疑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整个古都对这些人地了解还是从乌凤那里透露出来地。首先。皇甫家和西区警察局得罪了他们。这是肯定地。其次。李金能和对方说上话。至于为什么这样。黄律师就不清楚了。她甚至怀疑过李金。是不是他招来地这个组织。甚至他就是这个组织中地一员。经过仔细分析。她觉得此事不大可能。毕竟李金地经历就放在那里。而这个组织。一看就是组织严密。行事诡秘。手段毒辣。能让整个古都束手无策。绝对非一般地犯罪组织。很有可能是联邦著名地恐怖组织。
这样一个组织为了仇怨来到古都。那可以断定。皇甫家和西区警察局一定做了什么让他们不能容忍地事情。才招致这样惨烈地报复。综合这些判断。西区警察局闹出地那起变异生物案。是最大疑点。
可在那件变异生物案中。死了不少人。其中名校长和林院长都是和李金关系很深地人。但他们二人都不可能和这样地恐怖组织有什么牵连。排除他们。剩下死亡地人中。虽然有两个嫌犯查不清楚来历。但从警方地记录上看。不象有这么大能量地人。
既然李金能和对方说上话。就一定要从他口中知道。为何能如此。否则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想了片刻。黄律师双眼直视李金。很冷静地问道:“你老实说出来。对方为何会给你面子?”她奈何不了乌凤。却不怕李金。所以想从他口中撬出秘密。
李金暗暗感叹凤姐的敏锐,要不早有准备,真被她看出来。
很是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见他如此,黄律师更是笃定,大义,友情,恩情,利益,凭借着她出色的口才,不住的轰击着李金,直到李金露出投降的表情,才放缓语气:“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李金却没有回答,反到问了一句:“黄律师,能问一句,你为何要这么卖力?虽然古都现在遭难,但普通人并没有受到伤害,你如此费尽苦心,难道古都那些上层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如同遭到最严重的伤害,黄律师猛然站起来,很是恼火的看着李金,随即想起什么,又坐了下来,语气变的极为严厉:“我真想不到,你会如此狭窄。是,那些普通人是暂时没有受到伤害,但古都那些豪门世家就是该死的吗?我承认,这些豪门世家是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这就是社会现实,并不全都是他们的错。
如今古都第二豪门说灭就灭,难道这些人的所做所为,比那些豪门要高尚吗?不,我觉得他们更卑鄙,更无耻。别人至少要做某件事,还要打着正义的旗号,可他们连旗号都不用,直接动手杀戮。他们和那些变异生物有什么区别,都是人类的敌人。你问我从这件事情上得到什么好处?告诉你,我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只是王家委托我,找你和乌凤好好谈谈而已,就这样。”说完后,黄律师还气鼓鼓的转过头去,表示很生李金的气。
沉默片刻,李金感到自己似乎能理解黄律师,她这么卖力不是为了什么好处,而是为了维护她心中的理念,也就是社会的秩序。
无论好与不好,既然社会的秩序已经建立起来,就要尽量的维持秩序的规范和权威,不能任意凭借个人喜好来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