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晴额头上磕了个包,是之前在酒店被顾靳渊甩开的时候磕的。
因为其他事吸引了注意,她没察觉到疼。
顾靳渊手指按上去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吸了口冷气,僵在那儿不敢动了。
那里肿得厉害,顾靳渊按了两下,拿了一瓶药酒出来,在叶婉晴额头上轻轻摩挲,把药酒晕开,很快就有一股灼烧的感觉蔓延开来。
好像有很久没有这样和平相处过了,叶婉晴有些不大适应,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叶晨林这时候紧张得不得了,一听这话,以为顾靳渊弄疼她了,立刻自告奋勇:“我来我来,一定是你没轻没重,弄疼妈咪了!”
他说着扑过去抢顾靳渊手里的瓶子,顾靳渊没强求,顺手把药瓶给他。
叶晨林拿到手后,特别温柔的往叶婉晴脑袋上揉,揉两下还要帮她呼一呼,哄小孩儿似的嘀咕:“妈咪你忍一忍哦,只要擦了药,明天起来就不疼啦!”
叶婉晴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着暖暖的笑意。
顾靳渊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去书房办公。
叶婉晴坐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难受了,起来准备做饭,顾榛木和叶晨林连忙拦住她,不让她碰冷水,让管家叫人送饭来。
“夫人您好好休息吧,别让两位少爷担心。”管家声音温和的规劝,叶婉晴没坚持,被两个孩子簇拥着回到客房躺下休息。
躺了没多久,管家敲门进来,送了杯红糖姜茶。
“谢谢!”
叶婉晴垫了枕头坐起来,管家站在那里没走,看着叶婉晴叹了口气。
“夫人,昨晚你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两位少爷可急坏了。”
叶婉晴猜到了,如果不是两个孩子闹得太凶,也许顾靳渊也不会那么快查到她和谢飞一起待在酒店房间。
“昨天的确是意外,以后我会注意的。”
叶婉晴柔声说,心里有些膈应,管家在家里待得久了,比她还像主人一点,说出来的语气,像是责怪。
怪她没有做好顾太太该做的事,怪她没做好一个母亲。
她被冠上顾太太的名号,却成了谁都可以责怪的人。
叶婉晴放低姿态,管家还是没有离开,继续道:“我知道这几日先生冷落了夫人,但请夫人理解一下,前几日是先生父亲的忌日,先生心情不好,夫人你没有资格跟先生耍脾气!”
管家的语气强硬,用了‘没有资格’这四个字。
叶婉晴抓紧杯子,用力到指骨发白,竭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要冲动发火。
“管家,请问你说完了吗?”
“夫人觉得我说得不对?”管家反问,态度越发高高在上。
在他看来,叶婉晴完全配不上顾靳渊,即便是已经和顾靳渊领了证,成了顾太太,也该讨好着顾靳渊,不该有自己的脾气。
若是叶婉晴时那种拜金的女人,贪图顾靳渊的钱和这纸醉金迷的生活,她是该像管家说的这样的,可她偏偏不是!
五年前她是为了救母亲,五年后,她是为了救森森。
她从来没为自己活过,却也从来不肯向生活低头,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