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臧荼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翻身下马,抓紧时间开始搭建木筏!
“不妙!贼军要渡河了!”白起眯眼一看,随即身后一挥,手中的横刀狠狠地拍打在马屁股上。
战马吃痛发出惨叫,疯狂往前冲去。
“掷——”
白起率先伸手一摸,将此前从死人身上捡来的战矛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好了,我们快下……”
臧荼抬起木筏,方才看向身边的亲兵,那亲兵顿时就被一口从天而降的战矛钉死在了木筏上。
“快——”
臧荼咆哮起来,惊恐无比,疯狂的扯着自己身上的甲条。
“哗啦”一声,战甲直接卸下,他和韩成两人推着木筏。
方才走进濡水边上,就被滚滚南去的洪水卷的差点翻入濡水中。
“咳咳咳——”
翻滚的浪花中,臧荼吃了好几口泥巴水,这才抓稳了木筏。
再一看韩成,也好不到哪里去。
木筏上边,尚且只有五六个军卒,也是一脸劫后余生的互相看着彼此。
“掷——”
那催命符似得怒吼声,忽然袭来。
“快躲到水里去!”臧荼大叫一声,顺势抓住木筏,就藏匿到了水中。
腥臭的洪水翻滚,他耳朵边上全是咕咕咕的声音。
“咚!”
坚固的木筏上边,顿时落满了战矛。
臧荼方才露出头, 就听到韩成大声嚷嚷着:“不好了!捆扎木筏的绳索被战矛掷中,木筏要散架了!”
这话顿时让臧荼如坠冰窖。
“怎么办?”臧荼只是来得及问了一声,木筏哗啦一下,就散开到了。
他只来得及抱住一根木杆,起起伏伏的几个起落,就在洪水中不见了踪迹。
至于韩成如何,他更是看都未曾看到。
濡水边上,白起脸色铁青,看着跪在边上的俘虏。
“将军!清点清楚了,五千俘虏!”
第十人屠走上前来禀告道。
白起挥了一下手中的横刀:“全部推下濡水!”
“得令!”
听到这个命令 ,军中众人兴奋无比。
……
“陛下!”白泽大声喊道,“这群贼军人数众多,但是却被我们困住了!哈哈哈!”
他疯狂的大笑着:“我们用六千人,困住了近乎十余万大军!”
嬴胡亥目中也满是疯狂,他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已经杀成缺口的横刀,咆哮着:
“军阵往前推移,逼他们下濡水!”
“重盾!重盾!把盾墙架起来!”
所有的人都像是陷入到了疯狂的杀戮中,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考虑人性是什么,生命是什么。
“咚!”
“咚!”
“咚!”
盾墙开始出现,前方的联军被挤到了濡水边上。
“兄弟们,不要再挤了!有人掉洪水里边去了!”
惊恐的大叫声在乱军中传开。
可是,更惊恐地叫声随即将之取代。
“秦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