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吸见状,急忙道:“大王!大王容我再说一言,说完这话以后,大王若还是觉得必须要和韩王信拼死一战,我自然不敢再阻拦。”
韩广抬起手来,示意臧荼把剑收起来,目中带着森然之色看着王吸:“讲!”
王吸道:“燕韩二国,合则两利,分则秦得利;我家主公沛公,究竟是会偏向于韩王信,还是偏向于道义。
大王何不拭目以待?
更况且,大王也是得到我家主公的支持,方才得意坐拥燕国疆域,显贵天下的。”
韩广凝神看了看王吸,随即道:“好,念在寡人曾为沛公拥立,寡人等上一段时日也无妨。
但寡人要说清楚了,如果沛公帮亲不帮理,可就不要责寡人翻脸无情!”
“那是!那是!”王吸隐约感到阴冷的杀气涌向自己,急忙拱手拜道:
“韩王信做错了什么事情,在下回去向着沛公无法说明,还请大王修书一封,小人带着回去,呈给我家主公,未审尊意若何?”
“好!”韩广点头道:“退兵,就着王吸携带令书回去交于沛公。
到时候我们发兵攻灭韩信,沛公也无什么话说。”
臧荼和韩成两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依旧是韩广大权在握。
而且,现在韩成已经称王,和沛公刘邦对立,也是必然的。
两人可不相信刘邦还有什么逆天改命的本事。
令支城!
濡水决堤,将令支城南边变成了一片泽国,到处都是受灾的百姓。
尤其是那些水面上,更是到处都是贼军被洪水泡的肿胀发白的尸体。
让人看来越发觉得恐怖。
秦军入住城中的休整,为了防止发生瘟疫,嬴胡亥一边着丁晨领着令支城中的小官员收拢灾民,一边开仓发粮赈灾。
本来令支城中粮草亏空的厉害,秦军后来携带的粮草对于这边数十万上百万的灾民而言,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可三十多万燕韩联军溃败之后,他们的军营中,却留下了多不可数的粮草。
这就彻底便宜秦军了。
眼下,丁晨正在向着皇帝嬴胡亥禀报令支城周围的情况。
“南边的水灾,应该三两日就会退去,毕竟现在暴雨已经停下了。
濡水的水势也逐渐平缓下来,末将已经领着百姓去重新修筑堤坝。”
嬴胡亥点头道:“朕今日清晨就已经收到了皇后的令书。
从令支城前往吴中城的道路已经勉强畅通。
或许明日,第一批大军就会抵达此处,你尽快做好安顿大军的事情。”
“陛下放心,望阳坡那边安顿十数万大军亦可的。”
嬴胡亥点头道:“如此甚好,嗯……传达一条军令下去,军中士卒、灾民百姓,任何人等不得饮用未曾烧开的水,违令者斩!”
“这……”丁晨面有不解之色:“陛下,非是臣抗旨,而是许多难民手中土瓮都没有,更别谈喝开水了。”
一边上侍奉皇帝的陈胜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铁青着脸道:
“好胆!你是令支城守将,也是令支城最高长官。
灾民缺少土瓮烧水,难不成要陛下亲手和泥巴烧纸土瓮不成?”
丁晨脸色微变,急忙拱手拜道:“臣失言,臣即刻就去安排工匠烧制土瓮分发下去。”
“不急,你一定对为什么要喝开水很疑惑吧?”嬴胡亥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