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主是个身板壮硕的男人,嗓门如同雷鸣。
听到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自己一家,他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突然重重一拍桌子:“都闭嘴!”
这一声落下,原本还像是一万只鸭子在嘎嘎叫的会场内,立马就寒蝉若噤。
虽然众人都很怨恨他,但他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积威甚久,因此众人还转变不过观念来。
他一发火,众人就心里发毛。
一瞬间的静默后,有人立马反应过来这个情况不对,冷哼道:“夏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身手爱戴的家主么?别忘了,你现在是夏家的罪人!我们没让你跪下向所有被你们一家连累的家族子弟道歉就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你不思感激就算了,居然还敢耀武扬威?你凭什么?”
说话是的夏朝的弟弟夏一斌,这俩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出生只差了几天。
虽然只差了几天,但就因为夏朝是老大,而且是上任家主的正妻生的,所以上任家主不管是从感情上还是从资源上,都倾注到了夏朝的身上。
至于夏一斌和底下的兄弟姐妹,则是只能吃夏朝剩下的残渣。
夏一斌不爽很久了。
只是从前他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来讲夏朝赶下台,所以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强忍着,不能发泄出来。
但现在不一样啊!
夏朝他因为那个宝贝女儿,而成为了家族的众矢之的!
像这种天赐良机他要是抓不住,那他就是傻子。
“夏染是有错,我也不反对用她来保家族平安。”夏朝睁着眼睛说瞎话。
反正夏染已经藏起来了,谁也找不到她,所以现在,还是先保全在家族中的他们一家三口再说。
他冷眼瞥着不远处的夏蕊,冷笑出声:“不过,放走她的,并不是我们一家三口,而是你的宝贝女儿。”
夏蕊就是夏染的大堂姐,当初死活非得让两个护卫开门的那个女人。
夏一斌被将了一军,差点儿气死。
他今天已经因为这事儿生了一天气了,要不是眼下不是内讧的时候,他都能抽死那个不成器的女儿。
“她不是诚心想要放走夏染,而是夏染太狡猾了!”夏一斌瞪着夏朝:“要不是她故意躲在屋里不出声,夏蕊也不会以为她是早就逃跑了,就不会让人开门,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而且,夏染手中为何会有药效那么厉害的迷药?这个问题也值得深究。夏蕊是绝对不会给她送迷药的,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三个中的某个人偷偷给了她迷药,然后教唆她躲在门后装死。
这样一来,只要有人去看望她,她就可以洒出迷药迷晕来人,再趁机逃走。”
“你放屁!”夏朝气的差点儿爆发出金丹期高手的威压:“从染儿被关起来以来,我们一家三口就从来没有靠近过那间院子一步,怎么给她迷药?
你也别说什么是我们趁人不备偷偷潜入进去塞给她的,别忘了,从她被关起来开始,那间院子的巡逻人员和送饭的人员,就都是二弟你安排的!我们只要一靠近那间院子,就立马会被发现,然后被遣返回来。
你告诉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怎么给她送药?”
夏一斌被怼的一噎,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