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赛是武艺切磋,要知道一个优秀的修士必须得有强健的体魄,武功好更是十分加分。
“你们可以随意挑选衬手的武器,两人一组,上台比试。现在念到名字的是为一组,上台对垒。”
“顾轻舟启元一组,胜出的人再与别组是胜者对垒。”
擂台很大,可容上百人,两边放着两派武器,刀剑叉各色武器陈列。启元挑了一把短剑,顾轻舟走到那排武器前,抽出了一把厚重的大刀。
刀本就是力量型武器,刀身厚重冰冷,顾轻舟年纪小小,却能轻松提起。
“可造之才”陌上老祖轻抚白色的胡须,十分满意。
“煞星”启元的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这次不会再放过你。”
顾轻舟神色冷淡,红舌舔了下锋利的刀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掌教长老站在中间,扬起手,“点到为止,不可伤极性命。”
说完把手放下,比试正式开始。
顾轻舟按兵不动,启元按捺不住,挥着短剑上前,直击心脏,却被顾轻舟轻易一闪,扑了个空。
他飞身而起,从天而降,又被顾轻舟一下子躲过。
“顾轻舟,你敢不敢正面跟我打?”
“你这个无胆鼠辈!”
“呵呵,这样不是挺好玩吗?”顾轻舟薄唇轻启,刀背挡住短剑的攻势。
沈重澜坐在高台之上,一双眼睛粘在顾轻舟身上,秀眉紧锁,生怕他受伤。
莫燕青给他倒了杯热茶,笑道:“这顾轻舟一直在逗启元玩呢。你放一百个心,你这个小弟子怎么都吃不了亏。”
顾轻舟把大刀抵在地上,划破一地沙粒,“老子不想玩了。”
那把千斤重的大刀顺势往启元脸上劈,启元被强大的威压压得透不过气,自知躲不过,往袖中掏出了一根发亮的银针。
那根银针极其纤细,刺进血肉里微不可查,却能导致重伤。
“慢着!”沈重澜出声阻止。
但是来不及了,顾轻舟大刀已经劈下,劈断了启元的头发,落在离他脖颈几厘的位置,已是手下留情。
他抚着腰腹,那银针在他落刀的一刻刺入,疼痛难耐。
掌教长老拿着浮尘上台,“局势已分,顾轻舟胜。”
“且慢。”沈重澜被胸口的郁气刺-激,咳个不听,拿纸巾捂住嘴才刚刚止住。
他脸色苍白,神色沉郁,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满水雾,像是受尽了欺负。
顾轻舟垂在两侧的拳头紧握,手指陷入肉里。他这般模样,真恨不得把他藏起来。
“惊雨,有什么事慢点说,我们不急也不气。”陌上老祖看沈重澜神色不佳,不由得宽慰道。
“比武讲究公平,启元暗器伤人,重伤我徒,可谓极其卑鄙。”他嘴角有血痕,整个人摇摇欲坠。
莫燕青连忙去扶他。
“启元何时动用暗器了?做事讲究证据,如今暗器何在?”镇远真人一脸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胡说的丑陋模样。
沈重澜都快被气笑了,他细长的手指指着顾轻舟腰腹,“你家好徒儿的暗器就陷在此处,让二师兄诊断便知。”
启元看着沈重澜精美绝伦的脸,又看到他对顾轻舟的维护之意,妒意升腾,“既然沈师叔对弟子有所误会,那便请肖珲师兄来诊断一二吧。”
他为此早做了准备,那银针入肉即溶,哪里还能探测出什么。
肖珲号完脉,脸色凝重,不发一语。
“二师兄,如何了?”沈重澜很紧张,他看顾轻舟的神色并不好。
“是被不明物体插入体内,但是那物品已经在体内化掉,无影无终,无法追查。”肖珲摇了摇头。
“那轻舟的伤应当无事吧?该不会中毒了吧?”沈重澜护崽心切,对启元横眉怒目,“你识相的赶紧把解药教出来。”
跟顾轻舟久了,沈重澜这架势也越发像反派了。
启元看着那张气得红润的俏脸,委屈道:“弟子没有。”
沈重澜准备上手去搜了,被肖珲拦住,“小师弟,顾轻舟受得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他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听到镇远真人语气凉薄,“不就是个煞星吗?死了更好,死了干净。”
沈重澜被气得不行,死死捂住胸口,食指指着镇远真人,“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镇远真人看他脸色憔悴,身形纤瘦,便当这病美人是上不了台面的花瓶,讥笑道:“怎么,自己收了个煞星当徒弟还不给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