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眼前病恹恹的美人,薄薄的唇勾起讥讽的笑意,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师尊。他想起那无数个夜晚,为了眼前这人伏低做小却讨不到半点好,这人就连一个吻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脸上阴鸷森冷,不禁冷笑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拽住那人柔顺的发,脸上是张扬的怒意,“本尊要做什么?师尊不清楚吗?”
沈重澜头皮吃疼,红红的眼眶又盈满泪水,桃花眼却懵懂不知,如同受惊的鹿,“为师真的不知。”
“那弟子教你。”顾轻舟欺身上去,疤痕遍布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他揪住那人细软的发丝,享受地看着那人浮现的疼痛之色,舔吻那人微咸的眼泪,将他的头按下去,“好好学啊,师尊。”
他恨恨想着,今日我便要将你之前在我身上施加的难堪,千百倍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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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轻舟闷/哼一声,才将手松开,直接将双眼无神的沈重澜推开。
他似乎还觉得羞辱得不够,拍拍那张没有了血色的脸,只见那人原本璀璨总是含着浅浅笑意的桃花眼没有了光泽,如同一滩死水。
顾轻舟不禁呼吸一滞,心口有绵密的痛意排山倒海而来,不,他为何要痛,沈重澜给他带来的羞辱,他如今就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管他如何!
沈重澜怔忪的望着窗外凄冷的月亮出神,凛冽的狂风吹动了浓重的云,遮住了那明亮的月,只留下一个尖角在外边,让他最后一丝希冀都失去了。
他绝美的脸隐在云层的阴翳中,有冰凉的泪水滑落进了他嘴里,冲淡了口中的xing/檀味。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他恍惚间想起,东坡先生与狼的故事,自己不就是那心慈手软的东坡先生吗明知道魔物都没有心,依然存着回护之意。他明明可以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忘不了顾轻舟那个落寞凄苦的眼神。
可是眼前这个对自己百般凌/辱的人,又是谁呢?不就是顾轻舟吗?沈重澜想到这里,眼底凝起恨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生性恬淡平静,心怀苍生,从未有过这般汹涌的恨意。他想,大概是因为顾轻舟让他失望了,他那般疼爱的弟子,今日却这般羞/辱他,叫他如何自处。这样慌乱的情绪下,他忽略了自己心底的痛楚,那种如同针扎一般的难受,是超越了失望的,只是他根本无从去想。
顾轻舟撑起身,阴沉的凤眸定定地望着那张昳丽的脸,随后是纤长如同天鹅般的脖颈。沈重澜身上的肌/肤很白,细腻白皙地如同凄冷的月光,他呼吸急促了一些,又伸手想去碰碰他颤抖的睫毛。
而沈重澜似乎有所感,撇过头去,一双漂亮的眸冷冷地望着他,没有丝毫温度,声音不复清冽,有种被浊物mo/挲过那般的嘶哑,他对顾轻舟的触碰有些草木皆兵,“你又想做什么?”
还嫌羞/辱不够吗?
他是个良善之人,哪怕被这般对待,他依然说不出骂人的话,只是美目圆睁,质问对方要做什么。
沈重澜这般惊恐的神态都落入顾轻舟冰冷的眼底,他原本冷静下来的思绪又开始翻腾起来,对沈重澜对自己的恐惧感到很不爽。
他期待的是沈重澜依赖他,如同猫儿一般依偎进他的怀里,而不是眼下这般惊惧。魔族的心性不稳,他感觉自己胸口的怒意又烧了起来,赤红的眸有火光跳跃。
“我要做什么!自然是跟师尊做快/活之事。”他抓住那一对细瘦的肩膀,将沈重澜整个人制住,死死压/在锦被上。
沈重澜被他一只手擒住两只手腕,束/缚于身后,如同被俘虏的人质一般趴/跪着,脸上羞/愤难当,顾轻舟为何就要这般辱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师尊是不是在想弟子为何要这般对你?”顾轻舟凑近他,闻着他药香四溢的脖颈,细长的手指轻轻磨/挲他柔美的侧脸,话语低/哑暗/沉。
“是。”沈重澜因为气急,哮喘又犯了,他被死死压着,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冒着花光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顾轻舟。
而顾轻舟却被他给活生生看/ying了,那美人因为凌乱的chuan/息双颊潮/红,眼眸带着火光,似怒似嗔地瞪着他。
顾轻舟立刻就有了反应,邪笑着舔舔那人如鸦羽般的眼睫,忽略了心底的爱意,硬是要说一些话来伤人心,“自然是因为师尊美啊。弟子实话说了吧,弟子想做这些事已经很久了,只是师尊一直没给个机会。如今,师尊落到了弟子手中,自然是要给我吃干抹净的。”
沈重澜听到他说这话,脸上有了片刻的错愕,像是无法料想到顾轻舟竟然这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