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看了叶云裳一眼,她十分不喜这个叶家二小姐,一副小家子气不说,还心思不正,果真是姨娘养的。
“二小姐,三小姐都快及笈了,如此不懂规矩,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可言,在奴婢看来这与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这个老奴!叶府的家事,干你何事!”
“放肆!”厉喝一声,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叶翰良一身朝服匆匆走到叶金玉的面前,反手一巴掌打在叶金玉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叫你如此跟王姑姑说话!”
说着又对王姑姑说道,“姑姑莫怪,是老夫教导无方!”
王姑姑冷哼一声,“来之前奴婢就听说叶家家教不严,见了大小姐,奴婢以为那都是传闻,如今一见三小姐,看来传言所非虚啊。叶家的礼仪家教,今天奴婢算是领教了,一个庶女对嫡姐大呼小叫,还如同市井泼妇一般,企图殴打长姐,如此目无尊长,无法无天,叶丞相,这在京城可是闻所未闻啊!”王姑姑一番话说的叶翰良老脸一红,只能赔笑,“是老夫疏于管教!下去老夫这就严加管教,来人啊,三小姐目无尊长,不懂礼教,拖下去,打十大板!”
“不必了,这三小姐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小姐,身子也是娇贵得很,奴婢看三小姐心浮气躁,不去送到佛堂,把家训家规和经书都边一遍静静心,没有抄完不准踏出佛堂半步,丞相您看如何?”
叶翰良一愣,笑道,“全听姑姑的!”
这家训家规和经书抄一遍,最少也得一个多月,这可是变相地软禁起来了了!
叶金玉早就被叶翰良的一巴掌给打蒙了,接着听到叶翰良要打她板子,更是吓的不得了,又听到王姑姑替她“求情”,眼睛一瞪,“谁要你求情!”
“你给我闭嘴!”叶翰良吼道!以前他觉得他这个三女儿率真耿直,十分活泼可爱,现如今看来,我这个三女儿就是一个笨蛋!
叶云裳拉拉叶金玉的衣袖,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这王姑姑还真是狠,挨一顿板子就是一会儿的事,再说下人们顾及玉儿的身份,下手自然不会太重,可是这王姑姑竟然让玉儿抄经书,这等于变相地把玉儿软禁了起来。自己不仅得到了名声,还让玉儿落到了她的手里!玉儿一落到她的手里,怎么揉拿捏扁还不任她说了算!
叶翰良命人将哭闹的叶金玉送到了佛堂。王姑姑接过青若手里的披风给叶浮珣披上,然后对叶翰良说,“叶丞相,为了让小姐好好养身子,太子妃娘娘可是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擅闯浮笙阁!”
“老夫知道,你让珣儿去好好养着身子,这浮笙阁啊再无人打扰!”
王姑姑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叶金玉,这谢姨娘虽然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叶金玉在佛堂苦苦抄经书。
接下来了的一段日子里,叶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天叶浮珣正和王姑姑在下棋,青若从外面匆匆进来一脸喜色。
“青若,什么事情你这么高兴啊?”叶浮珣一看自己的棋子被吃了,忙按住王姑姑的手,耍赖地说道,“这个不算不算,刚才青若来,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小姐落子无悔,乃是君子。”
“我又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小女子!”说着叶浮珣悔了一步棋,又转头问道,“说啊,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是唐老夫人回来了!”
“外祖母回来了!”叶浮珣高兴地站了起来,自从舅舅驻守边疆,外祖母便一直在寺庙里吃斋念佛,就连姐姐大婚都没有来,如今怎么回来了呢。
“是,刚才唐府来人,说唐老夫人甚是想念小姐,请小姐去唐府一趟。”
“姑姑,你的棋回来再下。”说着叶浮珣拉着青若进了内室,让青若伺候她梳妆打扮,王姑姑看着叶浮珣时而冷静睿智,时而像个小孩子,不由的想起越贵妃当年也是这样。莞尔一笑,也随他去了。
一辆马车缓缓在唐府门口停下,两个清秀的丫鬟掀帘而出,紧接着一只纤纤玉手露了出来,其中一个丫鬟扶着一个身穿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的小姐出来,那小姐的袖口与衣领处绣着繁复的花纹,轻纱笼罩在身上,尽显玲珑的身段,三千绿云松松的挽了起来,一根绿宝石玉簪衬得如雪的脸庞那么柔和,如玉的耳垂上是水绿色的缨络吊坠,风一吹,缨络随风晃动,曼立远视,一肌一容,尽态极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