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几日不知道为何他越来越怕冷,转身问一旁的青若,“屋里可有生火盆?”
“屋内生了两个火盆,怎么王妃感觉冷吗?奴婢再让人去端一个火盆过来。”
“不必了。”说着叶浮珣看向一旁的温言,问道,“关于主事人选你可有心仪的?”
“你不是准备经过考核选拔吗?怎么又询问起我的意见了。”温言换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追杀我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我暂时是不会回明月阁的。”
“我只是向你询问一下意见,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叶浮珣信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温言,“放心,凶手我会让少卿帮你找到。”说着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敢伤你之人,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谢啦。”温言没心没肺地接过茶杯,无意间触碰到叶浮珣的手,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可能是刚才摆弄拿着花草的缘故吧。”接过青若手中的小火炉,淡淡地说道,
“哎呀,这是谁把阁主最心爱的冰忆草,给剪了?!”山英一进门便看见躺在地上的花骨朵,心疼地鬼哭狼嚎道。
叶浮珣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不敢看山英。温言促狭一笑,“山英这冰忆草可是阁主最心爱的花,听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南江弄回来这一棵,千辛万苦才养出了这么一个花骨朵,就这么被……”温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山英那张脸更加皱了,哭丧着一张脸看向一旁有些心虚的叶浮珣。
“咳咳。”叶浮珣干咳两声,说道,“回头,本妃陪你一棵就是了。”说着忙转移话题,“阿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明月阁开业迫在眉睫。”
“十六香中,伯琴仲棋季画都是不错的人选,其中伯琴还是十六香之首,但是若是论管理之道,我觉得季画还是不错的人选。”
温言看人的眼光叶浮珣还是信得过的,心里默默地记下,叶浮珣抬眸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好多了的温言,“昨日我听说魏冥堇要进京了。”
“哦。”温言神色淡淡的,随口问道,“他得到了魏家自然要进京正名一番,更何况你家那位不是也帮了他不少忙嘛。”
叶浮珣见某个女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又淡淡地补了一句,“这次他可是携夫人一块儿进京,怎么说你也算是他的红颜知己,要不要我安排你们见上一见啊。”
“你有病吧。”温言娇哼一声,起身不再理会企图看她笑话的某个女人,真是交友不慎。
“王妃,天色不早了,该回府了。”门外候着的嬷嬷进来禀告,叶浮珣笑容微收,这次来叶府并没有见到叶修安,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叶浮珣这几日一直在打听叶修安这一年多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打听到,仿佛叶修安去江左以后的日子被人抹去一般,找不到半点痕迹。
“沈公子,可知道少卿什么时候回来?”叶浮珣路过院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沈誊巍,目光淡淡的掠过沈誊巍身后低着头的小厮。
“阁主他近日有事离京了。”
离京?为何她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可曾说过他何时归来?”
“阁主的行踪一向飘渺不定,在下也不清楚,不过请王妃放心,若是阁主回来了,在下定会通知王妃。”
“有劳了。”叶浮珣与沈誊巍擦肩而过之时,总觉得那个小厮的身影太过于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看着叶浮珣远去的背影,凌安郡主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看着沈誊巍,“好险啊。”沈誊巍勾唇一笑,大手拍拍凌安郡主的脑袋,语气里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宠溺,“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你懂什么。”凌安郡主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说道,“叶姐姐要是知道我偷偷溜了回来,一定会给我母妃写信,然后派人把我押回去的,我宁愿在你这里劈柴烧水,我都不要回去嫁给那个什么孟丘柯!”
“既然这样,拿你就好好表现,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把你就下来了。”凌安郡主对着那个挺拔的身影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小跑着跟了上去,腿长了不起啊,不能走慢一点嘛,她都跟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