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逸一问,杨健那微黑的脸上一红,赧道:“我与常师兄相比自然远远不如了,不过保卫崆峒却是每个门下弟子的必尽之责!”话说到后来,一片朗朗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杨健一番话语听的唐逸暗里点头,心道:“这崆峒却也不是全无好人。”可转念再想,那常天赐与眼前的杨健并无分别,他也是要护着自家师门,不让这家丑外扬,对崆峒派来说,自然也是好人。
只不过常天赐为了崆峒的颜面,牺牲的却是自己母子的性命和声誉,这才是可恨之处!
“对崆峒好不好,与我可有半分关系?”唐逸暗里冷哼,心肠又硬了起来。
便在此刻,就听那杨健高声道:“一会对阵,我自会顾及于你,你要是觉得心惊,闭上眼睛就是。”说罢也不等唐逸回答,望了那战处急驰而去。
没想到杨健竟然只是剑气级,唐逸感觉着劲风扑面,心下暗愁:“这杨健的武功并不高,他上去与那拨顿对敌,怕是凶多吉少。”自己此刻被杨健绑在身上,要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这里,唐逸就不禁暗怨方才激他出手做甚?
身上负了一个人,杨健的速度大受影响,不过好在相距并不遥远,不多时也是奔的近了。可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那崆峒门下再被拨顿伤了两人,其中一个正被刺中心口,眼见就不活了。余下的崆峒弟子红了眼睛,攻的更猛!只可惜这些人的武功本就不高,又没练过合击之术,此刻虽然攻的更紧,却也更加混乱,人数多了,威力不仅没有增加反大为减弱,不是被那拨顿刺倒,就是三不五时的被同门伤了,如此一来,愈见忙乱危急。
那拨顿脸上的剑疤自额头经右眼斜斜的落到左边嘴角,剑疤虽然早便愈合,可那疤痕翻卷,足见当初那一剑之深!也同时让人惊叹这拨顿受了这么重的伤竟还能活下来!此刻就见他一咧大嘴,那剑疤亦跟了蠕动,说不出的可怖狰狞:“今日将你们这些崆峒门下全都杀了,好为当年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那杨健听到,脚下更是拼命加快速度,眼看越奔越近,唐逸不由急道:“你快解开我手上穴道,我也来助你!”看那杨健没有反应,唐逸咬牙道:“放心!那么多人在,我就算杀了你也逃不走,我还不想陪你一起死在这里!”
那杨健闻言却只是摇头,唐逸不知他此刻正提着一口真气,哪能开口说话?只等片刻后,唐逸猛觉身体腾空,却是杨健已奔到近前,双脚用力,自那地上跃起,剑气再吐一尺,急朝拨顿刺去!
这一剑又急又快,唐逸虽然不通武功,可杨健这一刺的速度力道显然要比那些崆峒弟子强上不少,当下不禁暗道:“怪不得他敢出手,原来他虽然只是剑气级,可这武功却似是眼前崆峒弟子里面最好的了!”
拨顿此刻正刺倒了一个崆峒门下。心下爽利。虽然早看到远处奔来一个青年。可心里却全没当回事。哪想这青年还真有两下子。一剑逼来。那拨顿不得不回剑去挡。就听砰地一声闷响。罡风剑气四溢!自那剑剑交接之处暴散开来!杨健终是不如拨顿内力深厚。浑身一震。被那拨顿硬在空中用剑给撞到了一旁。口吐鲜血!
唐逸就在那杨健地背上。这一震也波及到了他。当下便觉得肺腑中一阵地翻腾!心下暗骇道:“我只是被波及而已。就如此难受。这拨顿好强!”
不过杨健这一刺并非全没效果。那拨顿一挡。劲力用地不小。身形一缓间。空门登时露了出来。崆峒弟子见了心下狂喜。一支支剑急伸了来。就想给拨顿刺上百多个窟窿!
可这拨顿也是了得。眼见来剑太多。自己要去挡了。内力必然大耗。到时空门怕会更多。当下凶眼一转。往后退上急退。正退到刚落在地上地杨健身旁!
为了避开飞来地杨健。这里地崆峒弟子都闪到了一旁。拨顿倒不虑被他们趁机偷袭。而身前递来地那些剑如果再继续刺过来。怕是连这杨健一并遭殃!至于杨健。拨顿心下有数。自己方才那一挡。足了七成功力。这个背着个人地怪小子哪还有余力威胁自己?自不足惧。至于他身后背着地那个。四肢僵硬。一看便知是被点了穴道。更不算什么。所以安心地很。
那些崆峒门下虽然杀地红了眼睛。可总还能分辨同门。当下一惊。纷纷撤剑。可这正合了那拨顿地心思。当下就见这凶人缓过力来。你退我进。手中剑正顺了那些崆峒弟子地退路直刺过去!
那些崆峒弟子武功本就不高,硬去撤剑,本就已经混乱不堪,拨顿再循着刺来,哪还能抵?眼见便有人要死在这一剑下。
就在这危急时刻,猛地一声大喝传来。
“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