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见状,也没有多问,走进了府邸,就让奴仆带自己去见张公,张郃躺在病榻上,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的虚弱,可他心里还是极为惶恐,在孝康皇帝逝世之后,他就一直不敢去见孝宪皇帝,他是想要保持低调,减少些天子对自己的忌惮,当然,当年他是做到了的,若不是孝康皇帝逝世之前的安排,只怕孝宪皇帝是不会对他如此看重的。
而这次,他也算是故技重施,不过,他做好了准备,若是天子要责问自己为何不迟迟拜见,那就以病情为由,总之,能隐藏自己的时候,是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他正在思索着呢,便看到天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刘熙走进了内屋,看到了正躺在病榻上的张郃,顿时,刘熙大哭。
“张公!!!张公!!!”刘熙高呼着,冲到了张郃的身边。
张郃被吓了一跳,却又不能露出破绽来,他紧皱着眉头,勉强的睁开双眼,浑然老态,刘熙流着泪,说道:“张公,朕不知你的病情,竟没能早些前来拜见问候,张公莫要怪罪啊!!”,看到天子真情流露,如此悲伤,张郃心里都有些愧疚,他咳了咳,说道:“老臣年迈,让陛下担忧了,无法出门迎接,还望陛下见谅啊”
“无碍,无碍,唉,这些年里,实在是劳烦张公了,使得张公如此模样,实乃天家之过也!!”刘熙说着,又急忙问起了他的情况,张郃缓缓的回答着,两人言语了许久,刘熙方才哭着说道:“看到张公如此模样,痛煞朕心,张公啊,朕再也不会为难与你了,张公既然都已经如此模样了,那就好生休息,安养晚年朕定然厚赏”
“这陛下臣只是偶感小疾,过几天就好了”
“张公不可如此言语,张公乃是四代老臣,这些年里,贡献无数,朝中百官,对张公也是尊崇无比的,朕怎么敢继续劳烦张公呢,张公都这般模样了”刘熙抹着眼泪,张郃心里一颤,他有些搞不清,天子究竟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反话,这言语,怎么都流露出一股威胁的味道来。
“张公可放心,张公膝下三子,与朕甚是亲近,朕还想要重用他们呢,先前张公担任要位,朕担心重用他们,会让百官误解,加以陷害,故而不敢任用,如今张公回府休歇,张公三子,朕也能任用,朝中大臣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张郃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年轻天子,嘴唇也哆嗦了起来,最后,他只能是闭上了双眼,说道:“多谢陛下。”
说完这些,天子却也没着急的离去,反而是与张郃聊了起来,聊着朝中诸事,聊起九卿百官,张郃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前些日子,荀君曾前来,从臣这里带走了一些奏表”,张郃说着,刘熙点了点头,张郃又说道:“原来是陛下的安排,臣还有些疑惑呢,荀君这几日,先后找了尚书令,司徒,司空等重臣”
“朕知晓张公不必再思索这些事情了,安心养病罢,张公啊,你从朕的祖父起,便开始担任如此要位,这些年里,你也幸苦了,朕自认没有两位圣主之才,却也愿意学习他们美好的品行道德”,刘熙说着说着,身上有了些变化,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玉佩,放在了张郃的一旁。
“若是日后有人敢寻张公的麻烦,张公直接派人,拿着这玉佩进皇宫找朕朕一定为张公出头,张公这些年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没有人可以抹杀公之大功,朕也是很敬佩张公的日后,朕还会常常来拜访张公,张公一定要养好身子,朕还需要张公能帮着出谋划策不可急着进入忠烈堂啊”
“臣臣也能入忠烈堂??”张郃瞪大双眼,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行。”
“嗯?”
“张公不能急着入,庙堂重臣,大多都未能享福,死与道中,一生为国为民,却没能过上一天好日子,张公这些年,收了不少的委屈,也甚是劳累,朕只想,张公能够享受晚年,能够看看自己的晚辈建功立业,能够看看让自己奋斗了一生的天下能够变得有多好”刘熙认真的说着。
张郃呆愣的看着天子,忽然,他低声抽泣了起来,长达几十年的惶恐,惊惧,紧绷,在这一刻,仿佛全部散去,当刘熙为他擦拭掉眼泪的时候,张郃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没有了之前的阴沉,没有了装出来的酷烈,在这一刻,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眼里满是温和。
“老臣,多谢陛下!”
ps:这段时间忙得老狼都开始掉头发了,感觉以后是个秃顶狼了这段时间更新的少,读者跑的有些多,故而来献祭一本书,《我真不想当系统》,还是本幼苗,希望能扛过这波毒奶罢。(感觉老狼献祭的书不是太监就是烂尾扑街了,以后是不是该找些成绩比老狼好的同行来献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