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卫青病逝,卫伉以长子的身份继承了长平侯的爵位,恐怕就要一直白身终老了。
对于这位表兄,刘据也无话可说,说白了就四个字:典型的纨绔子弟!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表兄到博望苑来吧。”
平阳公主一愣,“太子不是刚刚向皇上奏请裁撤了博望苑吗?”
刘据道,“我只是遣散了博望苑中的闲杂人等,博望苑还在。如果姑姑不介意的话,就让表兄来帮我打理博望苑。”
平阳公主思索片刻道,“先这样吧,姑姑回去和你表兄说一下,看看他的意思如何。”
“好!”
刘据起身恭送平阳公主。
待她离开后,卫子夫略有不悦道,“据儿,李广利那样的人你都能说话,为你表兄谋个职位也不难吧?”
刘据苦笑道,“母后,卫伉表兄的为人您也应该知道,大事做不来,小做不愿做,真要给他谋个实职,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牵连的可不是他一人!”
“况且,父皇对儿臣也只是稍有改观,他老人家心里怎么想,没人知道!”
卫子夫想想也是,转颜笑道,“据儿,你很好。母后再也不用为你担惊受怕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喏!”
刘据起身告辞。
回到太子宫,当一直惴惴不安的史良娣看到他平安归来,高兴得直跺脚,象极了心愿达成的小女孩。
刘据大为感慨。
史良娣这位发妻,对他的关心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殿下,石师傅在博望苑等您讲课呢!”
史良娣的提醒让他大感头疼。
作为一个拥有二十一世纪思想的人来说,让他去听老夫子讲董仲舒那一套天人感应学说,实在太过折磨人。
他正在苦思找个什么理由推掉时,田千秋和赵营平来了。
把两人让到书房,田千秋不停打量他,赵营平也看着他若有所思,不禁奇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田千秋试探着问道,“殿下……没事吧?”
刘据笑了。
“我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了,还能有什么事?”
赵营平道,“殿下又忘了,您应该称本宫。”
刘据噢了一声随口道,“和家里人说话习惯了,总是打官腔太累。不说我了,你们两个都有好消息。”
田千秋和赵营平一听,急忙垂首肃立,刘据笑道,“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这么紧张。”
“我把你们的奏章递给皇上了,皇上很欣赏你们的立论文采。”
“翁孙到北营任中垒校尉,食俸两千石!”
赵营平大喜,翻身跪倒,“殿下……我……臣……末将谢殿下举荐之恩!”
他激动之下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刘据把他扶起,鼓励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喏!”
赵营平重重点头,眼中竟然有了泪光。
也难怪他如此激动,从一个小小门客直接跃升到校尉,还是个实缺,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没个十几年的苦熬,想都不要想。
刘据看向田千秋,“本义,皇上说你文章写得好,有想法,着你留在我身边做参事,另外皇上也准我请高皇神像到博望苑,赐你高寝郎之职,食俸也是两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