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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1 / 2)

 第二章1

我对我的这次旅行做了非常详细的描述,我初次进这个城市的情况我也将详细地介绍。

这样做是为了使你在想象中能够把这种不太有希望的开始和我以后成为这个城市的重要人物做一个对比。

因为我所有的好衣服要从海道运来,我就穿着工作服。

长途旅行,我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口袋里装满了衬衫和袜子。

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也不知道去哪里住。

因为旅行,划船,缺乏休息而感到十分疲倦,人又很饿。

但是我所有现金是一荷兰盾和一个先令的铜币。

我把铜币付给船老板作为船钱,他起先不肯收,因为我划了船,但我坚持要他收下。

一个人很穷的时候,他可能比有钱的时候更慷慨,也许因为害怕别人认为他很小气。

然后我就到大街上去了,四处打量,直到我在市场附近遇到一个手拿面包的男孩。

我以前经常拿面包当饭吃,问过他在哪里买面包以后,我立即走到他指给我看的那个面包店,就在第二街那里。

我要我们在波士顿那里一样的面包,但是在费城他们好像不做那样的。

然后,我就要一个3便士的面包,他们说那也没有。

我没有考虑到或者不知道两地货币价值的不同,费城的东西相当便宜。

我要他们给我价值3便士的任何面包,于是,他给了3个很大的面包。

我对他给我的面包数量大为吃惊,但我还是接下来了。

由于口袋里面没有地方放,所以我就一只胳膊下夹一个,嘴巴里面吃着另外一个。

我就这个样子从市场路到了第四大街,经过了我未来岳父里德先生的门口。

我未来的妻子她这个时候正好在门口,她看到了我,她觉得我的样子非常滑稽可笑,事实上我就是那个样子。

转了一个弯,然后我又来到了板栗街和胡桃街的一段,一路上我都吃着我那面包。

又转了个弯以后,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市场街我们船停靠码头的附近,我就在那里喝了点河水。

由于一个面包我就吃饱了,我把剩下的两个面包给了一个妇女和她的孩子。

她们是和我一起坐船来的,现在正准备继续她们的行程。

吃过饭,我有了精神,我到大街溜达去。

大街上衣冠楚楚的人多了起来,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去。

我加入他们的队伍,进入到了市场附近的教友会的大教堂里面。

我坐在他们中间,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人发表演讲。

由于前天晚上缺乏睡眠和过度的劳累,我困死了,我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会议结束为此。

这时候,一个好心人把我叫醒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在费城进过或者说睡过觉的房子。

我向河边走去,一路上我注视着人们的脸庞。

我碰到了一个我觉得脸庞和善的教友会教徒,我就问他,外地人可以到哪里住宿。

那个时候,我们正在“3个水手”的店牌附近。

他说:“就是这里了!”

“这里就是接待外来旅客的地方,但这个地方的声誉不好,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我走,我会带你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

后来,他就把我带到了水街的克鲁克旅馆。

我就住在那里。

当我吃饭的时候,店主问了我几个意味深长的问题,可能从年龄和外表来看我像个逃犯。

吃过饭以后,睡意又来了。

店家就把我领到我的铺位那里,我没有脱衣服就睡下了,一直睡到晚上6点的时候,然后我被叫醒去吃晚饭。

吃过饭,我又早早地去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

我尽量把自己打扮得整洁一点,然后去了安德鲁布雷福德印刷厂。

在那个地方,我碰到了那个店主的父亲,就是我在纽约认识的那个老人家。

老人家是骑马来的,他比我先到费城。

他把我介绍给他的儿子,他儿子很客气地待我,并且请我吃了早餐。

但他告诉我,他现在不缺人手,因为他最近刚招了个人。

不过,镇上刚开了一家印刷所,店主叫凯默,他可能会要我。

如果不行的话,他欢迎我住在他家,并会给我点零活干干,直到我找到工作为此。

老人家说他愿意和我一起去那个印刷的老板那里。

当我们找到那家店老板的时候,布雷福德就对他说,“朋友啊,我带了个年轻的印刷匠给你,你也许会需要他的。”

他问了我一些问题,然后给我一副字盘,看我如何操做。

然后他告诉我,他会尽快叫我来上班,尽管他现在没有事情让我做。

然后他就和布雷福德攀谈起来,他把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老人布雷福德当作了镇上对他一片善心的人。

他讲了他目前的经营情况和未来的计划。

但是布雷福德没有告诉他他是镇上另一家印刷所老板的父亲。

当凯默说他不久就可以拿到本城绝大多数生意的时候,布雷福德就巧妙地问了几个问题,他说他对凯默的话表示怀疑,凯默就对他解释了一通,他告诉了布雷福德他的靠山是谁,他打算采用什么方式开展工作。

我站在旁边听了他们所有的谈话,立即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一个是生手一个老滑头。

布雷福德把我留给凯默就走了。

当我告诉凯默布雷福德是谁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

我发现,凯默的印刷厂里只有一台老式的印刷机和一套旧的小号英文铅字。

这个时候他正在用那套铅字排印前面讲到的阿奎那罗斯的《挽歌》。

罗斯是聪明的年轻人,具有高尚的品格,在镇上受人尊重,他是议会秘书。

同时,他也是个不错的诗人。

凯默自己也写诗,但是写的相当平常。

不应该说他在写诗,他只是把自己的思想直接用铅字排印出来而已。

由于没有稿子,只有两盘活铅字,而《挽歌》有可能要所有的铅字,所以没有人可以帮上他的忙。

我努力把他的印刷机整理了一下,那个机器他还没有用过,他对那个东西一窍不通。

这样那个机器就可以印刷了,我答应等他那个《挽歌》一排好我就来印刷。

我回到了布雷福德的家里,他暂时给我安排了些杂活干,我在那里住和吃。

几天以后,凯默叫人找我回去印刷《挽歌》。

现在,他又弄到了另外两只活字盘,并且有本册子要重印。

他就叫我来干活了。

我发现这两位印刷店的老板对印刷业并不在行。

布雷福德并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基本上是个文盲。

对于凯默,他有些学问,但他只会排字而不知道印刷。

他是法国先知派的教徒,能够和他们一样热情和激动。

那个时候,他并不是特别信仰某一宗教,他每样都信一点,以便随机应变。

他对世间人情世故完全不懂。

后来,我还发现,在他的性格里有种流氓气。

他不喜欢我在他那里工作却在布雷福德那里住。

事实上,他有间屋子,但却没有家具,所以他没有办法安排我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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