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季竣灏,他性子本颇跳脱,只是平日父母拘得紧,不得不竭力压制。如今出了门,自然是鸟归林,鱼入海,乐得跟在后头撒泼。
荼蘼在旁看着他会忍不住想笑,她如今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三哥有朝一日竟能统摄三军,威震外夷。不过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朝廷之,暗箭无声,功高盖主的下场只有一死而已。上一世,天人永隔之痛她已受过一回,这一生,她绝不容他再入军队,绝不!
她乜斜着眼瞄着她三哥,心暗暗的算计,该怎么设法让她三哥早早离开虎贲。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能改变的,至少,她大哥马上要娶到的是韩尚书的女儿韩娉而不是她原先的大嫂。而这件事,让她对改变未来,有了些许的信心。
她这里杞人忧天,想着将来的事儿,季煊则在一边暗暗焦虑。眼看照着这样的度走,只怕是到了九月九也未必能到庐山,更莫要指望能在庐山抬头望月了。
晚间投宿之时,他毕竟将这种情况同段夫人提了。段夫人听得直笑,她出门也并不多,偶然出一回门,不是担心小的,便是焦虑老的,其实还真没好好玩过。似今日这般携儿带女伴夫君的情景,更是毕生的头一回,她虽面上无奈宠溺,心其实却是自得其乐。
“好,明儿我就催着他们先赶几日路,等到了前头,时间宽裕了,再慢慢行来。”她笑得眉眼弯弯,分外妩媚:“不过你可要答应我,等回程时,要将这一段路给我补了回来!”
季煊愕然,旋即失笑的伸手轻轻一刮爱妻挺翘的鼻梁:“我道那两个小的一路欢蹦活跳,东张西望的模样像谁,今儿才算是明白了!”
段夫人微嗔道:“又满口胡说,你日日在外头跑,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如何,我一年也难得出一回门,自然与你不同!”
季煊见她面上轻嗔薄怒,双眸灵动如水,看着竟似年轻了十岁一般,不由心一荡,只是如今身在外头,毕竟不甚方便,只得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样子。段夫人与他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一见他那表情,早已明白他心所想,不由恨恨的推了他一把,啐了一口。
季煊便也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段夫人果真将这话对兄妹二人说了,荼蘼虽有些舍不得这些日子的清闲,但心里也挺挂念她二哥的,因此倒也没有胡搅蛮缠,只闷闷的答应了。季竣灏心本就有几分惧怕父亲,见母亲说这话时,父亲在一边微笑,便知他们是早商量好的,更不敢开言。
众人加快赶路,一路急急赶了去九江,却是八月初九便到了九江。季竣廷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早从白鹿书院请了假,在九江知府也就是他族叔季炀的府候着。
初九日,阳光晴好。
一大清早,季管家匆匆赶来知府府邸,早已候着的季炀与季竣廷得了消息,赶忙令人备了马,一路迎了出城。却是直到午时才侯到季家季家一行,众人见面,自然好一番惊喜寒暄,一时入了城,季炀已在官邸后头的花园内摆好了酒席,由他的妻女作陪。
季炀年纪比季煊略小了两岁,他却没有儿子,只得两个女儿,大小姐名唤季瑛,二小姐名唤季瑜,皆生的花容月貌、聪慧玲珑,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便在季家也是出名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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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很郁闷,天气热,吹空调吹到感冒,偏偏又不小心打翻了开水瓶,烫到了手,手指都肿了,指节一弯就疼。郁闷,所谓的祸不单行啊!最近几天更新会少一些,但到了下礼拜应该会好一些,到时候再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