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微微点头:“吕布一死,袁方必当退兵,兖州之战终于也可以了结了。”
话音方落,一骑斥候飞奔入城,直上城头匆匆来见。
“禀主公,北岸急报,袁方袭破东武城,大破冀州军,袁家三公子袁熙,已为袁方所杀。”
一道惊人的消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曹**亦是变色,焦黄的面孔皆是难以置信,惊异道:“袁方不过兵马两万,袁熙却有四五千兵马守城,如何能这么快就被击破?”
斥候便将袁方收降吕布旧部,利用他们报仇心切,以疯狂的攻势速破东武的详情,道将出来。
“原来如此。”曹**眉头暗皱,叹道:“此子兵强马壮,羽翼已丰,今又得吕布旧将归附,实力又将大增,只怕早晚必为我之劲敌啊。”
左右曹营诸将,也无不为袁方之威所慑。
程昱却道:“袁方杀了袁熙,袁绍闻之,十有**会挥师南下前来为子报仇,今袁方在东武的兵马,不过两万,主公何不趁机举兵东进,与袁绍配合,南北夹击,必可一举将袁方剿灭。”
顿了顿,程昱又道:“袁方一死,青徐二州土崩瓦解,主公可轻易就攻取两州。而袁绍又为公孙瓒牵制,无暇跟我们争抢两州,到时主公就可一统河南,再北向跟袁绍决战,何愁大业不成。”
程昱一番谋划,深得曹**之心,令他当场便采纳其计
于是,曹**当天便尽起大军,挟着收复兖州的余威,浩浩荡荡的向着东武城杀奔而去。
……
东武城。
曹**起兵的消息,很快便由细作,星夜兼程的送抵袁方手中。
“我驻军东武,并未再发兵西进,曹**反倒是尽起大军前来,难不成他还想跟我火拼不成?”袁方凝眉道。
郭嘉灌下一口酒,却冷笑道:“这个曹**可是诡诈的紧,依我看,他是料定袁绍会起兵南下,为袁熙报仇,又见我军兵少,所以才敢来攻,想要借着袁绍之力,南北夹击将我们击灭在此地。”
郭嘉一语,点破了曹**用意。
袁方盯着地图,沉吟半晌,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此地不宜久留,传令全军,连夜拔营撤回平原,静观其变。”
袁方撤退平原,北可据故渎壁垒,抵挡袁绍,南可仗高唐坚城,阻挡曹**,以逸待劳,背靠青州的大后方,处境就要比在此间有利的多。
当天,袁方便率两万之军,带着张辽等一众吕布旧将,沿着黄河西退,赶在曹**大军杀到前,退至了平原。
顺利退至平原,接下来,袁方就要看袁绍的举动了。
倘若袁绍率大军来为袁熙报仇,那么在平原一线,势必要进行一场大战,袁方就要调兵遣将,把主力尽集于平原一线。
倘若袁绍能忍下这丧子之仇,将灭公孙瓒依旧列为首要,那么曹**这一路兵马,必也不会单独跟袁方火拼,自然会不战而退。
大军退至平原,袁方便叫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整,静观南北两路之敌的举动。
……
黄河入海口,蓼城港。
人头攒动的码头边,一艘巨大的商船停靠着,旗桅上悬着一面“公孙”的旗帜。
阴暗的船舱中,那名面带伤疤,昏醒不省的男子,终于苏醒过来。
睁眼四顾,疤面男子目光恍惚,茫然不知所见,只瞧得身边一个鹤发童颜的中年男人,正在为自己把脉。
“你醒啦。”中年男子面露喜色。
“你是谁?”疤面汉子沙哑的问道。
那中年男子捋须一笑,淡淡道:“在下华佗,乃一名医者,是我治好了你的伤。”
疤面男愣怔了半晌,眼中神色变化,仿佛正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渐渐的,他的神智终于清晰起来。
“我昏迷了有多久?我怎么回在这里?”疤面男艰难的坐了起来。
华佗忙扶他起来,边道:“你身负箭伤,漂浮在河中,是被一艘经过的商船给救起。以你的伤势,本是很难治好,不过幸得我云游至此,这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疤面男面露惊色,似乎对自己能死里逃生,感到极是意外。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兖州的战事结果如何,你可知道?”
华佗叹道:“我听船上的人说,曹**已夺还了兖州,吕布败逃平原不成,反为袁熙所杀,他的部曲全都归顺了青州牧袁方,那袁方后来又率军杀了袁熙。唉,这乱世,你杀我,我杀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华佗叹息不已,那疤面男却陷入了沉默,眼眸中有几分黯然失色,口中喃喃道:“归顺了袁方,他们都归顺了袁方么……”
“对了,你身负箭伤,应该也是一名士卒,我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华佗这才想起,他还不知自己救活的是谁。
沉吟了片刻,疤面男默默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名字不值一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