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喜放下电话心中焦急,端一盆干净的凉水再找条毛巾,耐着性子用凉水敷,林海草的情况越来越糟,额头上身上都是细密的热汗。赵大喜爱她极深,这时候哪还有**之心,轻解她上衣扣子也没敢多解,只解开了两颗帮她擦一擦脖子上的汗。
好不容易等到高成昆开车来了,把林海草往身上一背,扯着高成昆急匆匆的上车,高成昆一看这情况也不敢怠慢,赶紧开车顺着还能走的国道,往医院赶。高成昆从后视镜里看看他怀里娇弱小美妞。
也满心怀疑:“二哥,这谁呀?”
赵大喜哪还有心思解释,百忙之中还能冷静下来:“带钱了没有,别去县医院了,直接顺着国道去市里医院。”
高成昆点头:“带了一万块……我开快点。”
半夜三点到了市人民医院,两个人把车一仍赶紧进去。
值班护士态度还不怎么好:“看病先挂号,夜间挂号室在大门外左转。”
被赵大喜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到桌上:“挂你妈的号,老子是赵家村赵土匪,给你三秒钟时间,去把急诊医生给我叫来!”
一巴掌下去连桌子都快拍散了,小护士被他吓的花容失色,赶紧抓起桌上电话往急诊室打,折腾了一阵总算把人送进急诊室了。高成昆还能保持冷静,替他去挂号交钱又买了饮料面包回来,陪着他在急诊室外面等。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急性肺炎,总算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赵大喜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高成昆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呵呵的笑:“二哥,这也太年轻了吧,这我得叫二嫂子还是……咳,二弟妹啊?”
赵大喜狠瞪他一眼,有点泄气:“早着呢,真能娶过来再说吧。”
高成昆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吃了几口面包兄弟两个,就在宽大的越野车里睡上一觉。
两天后上午,市人民医院病房。
赵大喜兴冲冲的提着一蓝水果,刚想进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林海草醒了她家里人也从广州赶过来了。隔着门玻璃看看,林海草烧已经退了,一对长相很斯文的中年夫妇坐在床边跟她说话,一看就是城里来的斯文人。
再看看自己脸上胡子又长出来了,头乱糟糟的,稍一犹豫还是把水果放在门口,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还是别进去了,再把人家父母也吓坏了可不好。
时间转瞬就到了元旦,赵大喜这阵子又忙到昏头,九八年那一场大洪水百年不遇,他得提前把准备工夫做足了。跑了一趟乡政府给马乡长赛了几千块钱,霸占了山上一处闲置的人防工程,据说原来是一处能防核武器的导弹基地,后来闲置不用成了摆设。
赵大喜霸占了这地方当仓库用,把高成昆弄来的十几辆轮式挖掘机都藏了进去还派人定期保养,贮备了柴油汽油两台小型电机,大米面粉饮用水,忙到二月初的时候终于花完了手里的钱。
赵家村两辆大货车轰隆隆的开进开出,居然被他短时间内贮备了价值五十几万的大米白面汽油柴油,饮用水都是山里的泉水也不用花钱,仓库地面上还细心的撒上石灰防潮。村里老少被他这一顿折腾又累的直不起腰,赵大喜虽然对这物资仓库的规模不满意,也没什么办法,他手里就这么多钱了,就买那些挖掘机的钱,还欠着人家高成昆的,再管人借也不太好意思。
村里会计大着胆子问一句:“叔,咱这是准备要打仗吧……是不是要爆世界大战了?”
赵大喜没好气的笑骂:“跟谁打仗,你跟我打?”
赵家村父老也是敢怒不敢言,都由着赵土匪折腾去吧。只有赵大喜知道九八年这场大水闹的有多凶,从四月初就开始下一直下雨,长江中下游几乎泛滥成泽国,本世纪全世界范围内第二大洪水,广东大江小河也一起泛滥,三零二国道多处山体滑坡,北山县城所有进出通道机会全部堵塞。数百公里外的深圳水库更是一不可收拾,那时候他才十六岁,记忆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