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藏在木偶嘴里,可以操控木偶杀人,窥视的双眼,是另一只鬼。
这只鬼最喜欢偷偷看人,而且疑似可以变化成父亲和母亲的样子,就隐藏在这一家三口里,悄悄的,平常根本不露面。
所以这只鬼的能力,就是隐藏么?
“不,不对。”
想到这,谭灵自我否定着,心念电转间,想起了某种关键。
不是隐藏,而是融入,替代。
变成父亲或者母亲,装作它们的样子,而不露面,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已经成了木偶,是另一只鬼的作品,它动不了手。
它唯一能动手的,是这家里唯一的正常人。
那就是谭灵自己。
所以,它才会在自己睡着以后,一直站在门外,或是站在床边,偷偷的观察着自己。
这也是这鬼东西为什么要查看自己有没有睡着的原因。
因为它想在自己熟睡之后,钻进自己的身体,像操控自己的父母一样,将自己变为它的“外表”。
只有睡着了,它才能动手。
从之前眼睛的颜色来看,它是一只恶鬼,而这,也正是这只鬼的弱点。
只有熟睡的人,才会被这只鬼攻击,操控。
不睡觉,它就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也是梦境的来源。”
简短的时间内,被逼急了的谭灵已是激发了所有的潜能,推测出了这梦中恶鬼的弱点。
只有睡着的人,才会做梦。
一旦做梦,睡着的人就会成为鬼的目标,进到它的地盘,身处一场循环着的噩梦。
而一旦受害者在梦里遭到折磨,身心俱疲的睡着,就达成了这只鬼动手的条件。
“只要我不睡觉,这鬼永远都拿我没有办法。”
想到这,谭灵松了一口气,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再次紧张起来。
不对,这家里可不只这一只鬼。
别忘了,这场噩梦是复合性的灵异,除了这只在睡觉时钻入人身体的鬼以外,还有一对会动的木偶。
如果睡着是那只鬼动手的条件,那不听话,就是这对木偶动手的条件。
应该说,是人偶。
活着的人偶。
循规蹈矩,规律又重复,像木偶剧一样活着,着就是那对活偶对自己的要求。
不遵守,就得死。
“听话,又不睡觉,自己这两天是做到了。”
想到这,谭灵有种后怕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完美的避开了这两种灵异的杀人条件,虽然过程难挨了点,但起码没丢了小命。
活偶与梦鬼,这就是这场噩梦之家里,所有灵异的来源。
“不行,就算不触发杀人条件,但那只梦鬼可以钻入活偶的身体,操控它们动手。”
谭灵想到了重点,“如果那只鬼还在窥视我,定位了我的所处地点,它可以控制活偶来杀我。”
如果自己不睡觉,那给自己杀了,闭上眼睛,也是一种沉睡。
物理沉睡。
这也能达成梦鬼的目标。
这也许就是两种灵异能够杂合到一起的原因,狼狈为奸。
“所以那梦鬼到底在哪,怎么还能看到我?”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从这鬼的能力出发,谭灵思考了一番。
没过多久,谭灵面色阴沉,拿起了地上的合照。
那只恶心的鬼除了可以在熟睡的时候,潜入活人身体,将人侵占,操控外,还可以变形。
伪装。
这也是它能力的一种。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它都能变。
那自己呢?
在这个家里,除了活着的谭灵外,就还有一个地方有着自己的存在。
照片。
自己在照片中留存的人像。
拿起自己与父母的合照,谭灵用手电筒照着,查看起自己的人像。
果不其然。
照片中的谭灵面色惨白,嘴巴一上一下,紫黑色的舌头伸出,眼球凹凸,好似一条死鱼。
而在感受到谭灵目光的那一刻。
似乎因为被人发现了,它玻璃珠一样的眼球乱转着,情绪有些激动。
“真是个狡猾又恶心的东西。”
看到照片里的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咬牙切齿的谭灵将照片一甩,扔到无尽的黑暗当中。
但。
因为谭灵将照片扔掉,盘旋而下的过程中,鬼似乎看清了他所处的地点,到底在哪。
于是,在他脚下的房间内,谭灵原来的家中。
黑暗里传来一阵拍打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对极长的人手从房间的窗户里伸出,朝上方抓挠着,想要尝试着爬到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