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逃到都阳,败兵渐渐聚齐,周瑜大军随后追击前来。曹彰见手中残兵败将,无甚战力,都阳城池不坚,担心被周瑜围困,不敢驻守此处,趁周瑜军尚未围住四门,聚结士兵,弃去辎重,从东门出城,逃奔下邳而去。
周瑜垂手取得都阳,让程普、沙摩诃两将领四万兵马驻守都阳,统领大军九万攻击下邳。
下邳此时已成孤城,西边为金旋边郡建业,北边都阳、西北徐州已为金旋夺取,东北部北海为袁氏兄弟领地。周瑜因此并不急于进攻,欲要围困下邳,采行久攻之策,不战而下下邳。
下邳郡城尚余有七万兵马,见周瑜大军前来,不敢出城接战,急召众位文武议事。程昱正色道:“徐州为小邳通往许昌的唯一要路,徐州失守,我军归途已被金旋大军截断。下邳三面皆为金旋之地,东北面为袁氏之地。七万兵马困守孤城,抵挡金旋几十万大军,迟早为金旋所破。今有一条险计,须得有胆有识之将方可胜任,诸公拼死一搏,或可挽回危势。”
诸将知道此时危急,一齐起立道:“我等愿拼死以战。”程昱肃然道:“出下邳城南有一条小径,可以通到吴城,道路险峻难行,不宜兵马前往。当初吕布家小,便是从此处脱逃而投金旋。若是有敢死之将,统领步卒昼夜兼程,前去袭击吴城。吴城因为是内郡,防守空虚,只有守军五千,诸公乘其不备而力战,可以立下此城。此城若下,会稽守卫薄弱,金旋必然调兵前往救援,临近之兵,只有诸葛谨、周瑜两军最近,因此下邳之围,可以暂缓。”
众将闻言,一齐起立请命,曹彰大为感动,命令小校取出酒水,敬诸将每人一大杯。吩咐官亥、牛金、张英、韩馥四将统领两万精兵,沿小路火速偷袭吴城。
吴城太平已久,外出大路皆与自家郡城相邻,东北小路不宜行军,因此没有防备,被曹兵乘夜奇袭攻破。吴城守备韩玄原为魏延副将,久经战阵,临危不乱,见敌军入城,集合士兵与曹军巷战,一面保护太守顾雍及诸官家小打开北门投往建业,一面派遣心腹人分头火速报信。一人急赴会稽报告会稽太守步鹭;一人急赴徐州报告金旋;一人急赴鄱阳报告诸葛谨;自往建业报信给凌操。
金旋得到这个消息大惊。金旋用兵策略极稳,极少采用险招,善用集中优势兵力打击对方。大军皆集结于前线边郡,每处内郡皆为五千兵马,只在鄱阳、长沙、成都三郡留有部分驻军,用以镇压内乱。
金旋曾经听吕布部将高顺讲起下邳通往吴城小路,崎岖难行,不宜行军,因此不以为意,又因为曹操防线过长,防守尚属吃力,根本没有气力进攻,想不过会被程昱抓住这个机会,吃了一个大亏。
金旋随即下令,让诸葛谨部火速赶赴会稽防守,又让凌操统领本部两万兵马,先赴吴城拖住曹军,以免被其乘虚攻克吴城所属各县,然后命令周瑜部留下六万兵马驻守都阳,其余七万精兵火速赶往吴城,恢复失地。
诸葛谨得到韩玄急报,即刻统领部下星夜急赴会稽。管亥偷袭吴城得手,略微休整,让牛金统领五千兵马驻守吴城,自领一万五千兵马急速赶往会稽,欲行偷袭吴城之事。
会稽太守步鹭接到韩玄急报后,与守备潘璋关闭城门,严密防守。两人细问韩玄派来报信之人,知道曹军势大,步鹭赶紧打开武器库,号召郡中壮丁,帮助防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