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回春堂,师父是权威,说一不二。但大师兄总是第一个挑战权威那个人,师父从来不允许人晚上出去玩,大师兄索性彻夜不归,天天不回家。
师父要他回来继承药铺,大师兄却甘愿在城里当保安。
当保安恐怕是假的,他是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他是陪在那个有痛经毛病的女人身边。
越想田一粟越是生气,“大师兄啊大师兄,你什么眼光,怎么会找一个有痛经问题的女朋友哩……”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田一粟睡着了。
一阵玻璃敲击的轻微声音,将田一粟惊醒,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床头的窗户,台灯还未关,她清晰的看见刘子江那张冻的红扑扑的脸贴着窗户上。
“啊!大师兄。”田一粟激动的叫出身来。
刘子江指指窗户。
田一粟连忙将窗户打开,满脸激动和兴奋,“大师兄,你……你怎么……”
刘子江手指作出噤声的动作,“别说话,让老头子听见就麻烦了,跟我走!”
“去哪?”田一粟问。
“你不是说想站在龙江最高的地方俯瞰整个城市吗?我带你去攻占制高点。”刘子江说。
田一粟一咬牙,将手交给刘子江,她住在二楼,要想爬上来并不容易,但刘子江总有办法,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合梯。
两人小心翼翼的顺着合梯下去,手拉手跑进不远处并未熄火的车中。
刘子江一脚油门,老帕这一刻相当给力,发动机轰鸣起来,痴速而去。二楼最边缘的一个窗户,于州遗憾的将手中两张电影票撕成两半,外面那支合梯是他一早留下的,没想到,却给大师兄做了嫁衣。
车辆飞驰,刘子江将车内音乐声音提高,深夜道路无人,车速飞快。
田一粟激动的跟着音乐哼唱起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
十几分钟后,车辆进入龙江市区,刘子江将车开到奥顿国际酒店,这里是龙江地标性建筑之一,拥有三十层的高度。
刘子江拉着田一粟快步走进电梯,直奔最高的三十楼。一楼的自助餐厅中,王萌萌跟她的父亲结束完用餐出来,刚好看见刘子江的半侧脸。
王萌萌父亲王维忍不住道:“现在的年轻人……”随后不说了,只是一声叹息。
王萌萌心凉了半截。
田一粟心情激动万分,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了,仰头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大师兄,仿若是做梦一般。
电梯到达之后,两人出来,刘子江拉着她又上了半截步梯,楼顶通道口,傻强裹着厚厚的大衣,吸溜着鼻涕,“终于来了。”他转身跑上天台,躲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