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顿了顿,然后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若是有缘再相逢,便如同现在这般,坐下来喝茶吃酒闲聊,若是无缘再相逢,那
便各自安好。”
苏莞跟着李临走过不少地方,也见过不少人,对这些相逢的朋友也算是看得开,若说分别,她也没有多少难过。
要说真的不舍,她也只是对家里人罢了。
“说得不错,各自安好那便好了,或许有一天能知道了你的消息,得知你过得好,我心中便高兴,能不能再见,便只能看缘分了
。”
“来,我敬你一杯。”
苏莞遂与她饮了一杯:“愿此后你与司大公子一生圆满。”
达奚夫人笑道:“借你吉言。”
见这两人喝酒,李临便问起了司大公子装裱匠人的事情,他画的这两幅画,也需得装裱好保存,若不然时间久了,便会坏掉。
司大公子道:“倒真的有一位技术不错的老师傅,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个地址,到时候你寻过去就是了。”
“说起来如今也少有这般爱惜画作的人了,随便寻个匠人装一装,看着像个样子就不管了,这过不了几年,画作都要坏掉的。”
画作画完之后,装裱保存是个问题,要做好防潮防虫,受潮了上面的笔墨会晕开或是纸张坏掉,这样的画是留不了几年的。
故此,想要将画作保存好,就是做好装裱这个工作。
李临先前的画作,都是找人装裱好保存的,如此放个几十年都没问题,要是保存得好,遗留后世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我到时便去看看,多谢。”
“无需客气。”
二人客套了几句,而后闲聊起了生意的事情,司家做的生意范围倒是挺广的,李临懂得多,也接得住,仿佛深谙此道。
二人仿若相识恨晚一般,聊了一会儿,在司大公子口中李公子就变成了景元兄,开始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社交本事实在是有一(亿)点点厉害。
苏莞心想,若是司大公子得知他根本就不做生意这套,怕是要气得心梗了。
一行人在那里过了一下午,等着吃完饭才回去。
达奚夫人得知他们在这边吃饭,也笑了:“我先前还说怕是你们吃不上饭,是不是不知道这边有饭吃,还想着要不要给你们送。
”
“我们夕食都是来这边吃的,虽然准备了不少材料,但是动手实在是麻烦,倒不如过来这边吃,又隔得不远。”
至于早食,他们就自己弄一些随便吃点,吃饱就行,也不是他们不想来,只是早上有些起不来。
大概是算着日子的缘故,二人这两日颇有些放纵,早上起来有些艰难,干脆就不起了,睡到自然醒,然后自己煮一些。
苏莞心想也就是三天,若是再过几天,她怕是熬不下去。
不过这些苦恼就不好与外人道了。
四人一同吃了夕食,然后各自回去,到了第二日中午,达奚夫人便派了一个人过来,说是请他们过去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