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看了眼谢澜,也是挺无奈的,她一个女孩子都不害怕的,也不知道他慌什么慌。
她对吹头发这件事向来都没什么耐心,吹个半干不干的就算极限了。
直到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谢澜才那些个冰袋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包在上面,给温予递了过去。
时间还早,温予回头:“看会电视吧。”
谢澜沉着眸子,点了点头,找了遥控器给她放到了茶几上,又跑了……
温予是真的挺无语的,一手拿着冰袋敷在脸上,一手拿着遥控器,打开后却也不知道看什么好,鬼使神差的点进了播放记录。
清一色的纪录片……还都是海洋纪录片,温予回头看了眼主卧紧闭着的主卧房门,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爱好!
她倒也不是真想看什么电视剧,只是想和他一起看罢了,可谢澜……连看她都不太敢,更别说和她坐在一起看电视了。
温予随便的调了个综艺节目,心不在焉的看着,谢澜他家,除了装修风格有些不尽人意外,其他的一切也都还好。
她其实还挺佩服他的,黑色的墙体,黑色的沙发,黑色的茶几……不甚明朗的光线,是真的有些压抑。
茶几上放着一本黑色硬装书,上面印了几行描金大字,这本书她见过的,国外好几十名著名音乐家共同编纂的。
含金量极高,发行数量却并不多,毕竟这种书需要的人并不多,不过好巧不巧的,她当年也买过一本,不过早就被她扔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温予回头,四处看了看,没见他人,想着拿过来翻一翻也不会有什么事,便拿了过来。
扉页处行云流水一般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谢澜,这书其实挺生涩难懂的,她当年看的时候也就看了个半懂不到。
温予没翻上几页,便听见了洗衣机转动的声音,回眼看了看,猛得想到了什么,忙不迭的往卫生间跑了过去。
匆忙之下那本书被随手扔到了茶几上,书中夹着的半张乐谱掉了出来,落在了沙发上。
温予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了卫生间,看向一旁的脏衣篓,空了,像是什么突然在脑子里炸开,温予愣愣的那里面是她换下的衣服呀!
谢澜回眼看过去,有些疑惑:“怎么来这了?不看电视了?”
“……我的衣服呢。”艰难而生涩的语气。
“裙子还没洗好呢。”他指了指洗衣机,还在里面。
“不是裙子,那个呢?”
谢澜也挺尴尬的,偏了偏头,声音闷闷的:“烘干机里……马上就干了。”
温予看过去,脸红得像个苹果,她平日在家裸惯了,竟也没特别注意到……
客厅里,温予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想都没想,温予便退了出去,太尴尬了,她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他给她洗了内衣……糗死人了。
电话是安稚打过来了,说是几天后《绣堂花》的拍摄就结束了,到时候有个杀青宴,提醒她别给忘了。
温予今天睡得特别早,十点多就上了床,如他所说,这客房里的装修倒是正常。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谢澜还没睡,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还是个心上人,不知怎的,他便也不如以往那般容易犯困了。
目光落在一旁的向日葵花束上,贺卡早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掉了,还是她给拿走了。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