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绿丛中一抹倩影,清淡的犹如抚过的风,婉约得就好似一首诗,举手投足间冰肌玉骨,恰似那远去的春水又好比那流动的云霞,远望去,倒是叫人不知道是在画里还是画外,恍惚地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赵武矍和石东升正在书房里说话,只见那石东升的视线忽地游离在窗外,赵武矍随着望去,就见到这一幕,在最先的惊艳之后,他便已经恢复了平静,而嘴角还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了。
可石东升脸上却露出了痴迷,赵武矍并没有惊扰意乱情迷的石东升,反而一脸看好戏地注视着假山旁的水颜。
只见她缓缓蹲下了身,整个动作都透露着优雅,接着面色平静,将手伸进那一汪翠绿之中,好像是在摘花,石东升正为她如此优雅而娴美的姿态吸引时,忽地惊见水颜收回的手里多出了一条翠绿的青蛇,那蛇足有一米多长,有二指粗细,被水颜抓住了七寸,浑身顿时痛苦的扭曲着……
石东升那迷离的眼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看到了极致的苍白脸庞。
“她……她……竟然在捉蛇……”他只觉得呼吸困难,仿若自己就是那被抓到蛇一般,完全不在状态之下。
“不然,你以为她是在干什么?”赵武矍的说话声中带着些许的讥讽,给脑子乱成一团的石东升犹如敲了一棍,顿时萎靡了。
“呃……我没有……想……”不等他说完,赵武矍就接着说:“没有想到她会去抓蛇?那就能想到她是在摘花?”
他看着他,眼底明显闪烁着笑意。
石东升一张脸羞红了,唯有低头吃瘪。
“她会在意花?”他看着窗外那抓住青蛇,又迅速将蛇胆取出来吞掉的水颜。
石东升擦汗。“呃。应该不会……”
水颜将那蛇胆吞了下去。只觉得喉咙处有冰凉滑过。缓解了自从她醒来后喉咙处地灼热感。心中有些得意道:“想不到我记对了。这蛇胆真有解毒清热地功效!”
原来。她醒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是觉得喉咙发干。舌头总是泛苦味。她之前有问过曾给她疗伤地张大夫。那张大夫只对她说。这是身体虚弱。五脏内虚火上升所致。于是这丫头就想着用什么东西来去火。好在那晚见到这青蛇。脑子里忽地闪过蛇胆解毒清热地药效。今儿吃了早饭。立马就过来了。生怕这青蛇给跑了……
她这边倒是吞了蛇胆。缓解了喉咙难受之感。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幕在已经足够将很多人撂倒了……
水颜到了厅堂时。赵武矍已经在里面了。她以为石东升也会在。可这一次。屋里却只有赵武矍一个人。
“公子……好!”她心里很不情愿向他主动问好。
他点头,面色平静,“好?你应该比我更好!”
她微低着头,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可心里却有种什么都被他看穿的感觉。
“公子这话我该怎么理解?”
“你觉得呢?”
上午的阳光清亮而绚丽,洒满静谧的厅堂,映照得大理石的地面漆黑发亮,香炉里冉冉轻烟缭绕,刚倒满的茶还冒着热气,一切都显得再安逸不过,可两人之间却在看似平淡的对话中似乎隐藏了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