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这次弄到的货可不是一般,这一年里就给我们赚了十万辆黄金。”虎三娘肥嘟嘟的脸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光,她恭谨的对面前的人说着。
只见那人约莫五十来岁,眉毛有些灰白,双眼微眯,乍一看会觉得这只是个迟暮老人,可仔细看,会发现那好似耷拉的眼皮下,一双眸子敏锐异常,好似一切都逃不过这双眼睛,而那光洁的下颚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有些突兀,怎么那下巴就是光溜溜的?
他因为虎三娘的话呵呵的笑了,光洁的脸上只显出些许的皱纹,可见平日里这是个极重视保养的人。
他接过虎三娘递来银票,看都不看就揣进了黑袍里,那黑袍的面料可真不是一般,就算是不懂的人看了都会惊叹于那墨一般黑的高雅神秘气息。
“这次还是老规矩了,你分得其中的两成,可扣下了?”
“呵呵……已经扣去了。”虎三娘晓得合不拢嘴,心里暗想自己对水颜的隐忍果然没有白费。
而三娘也留意到他穿的袍子的与众不同了,细细一看竟是墨缎,心中暗惊:忙谄媚道:“哟,这不是一两黄金一寸缎的墨锻么,九爷真是利害,竟能找到这缎子并做成了袍子,被您这么一穿真是威武异常啊!”
这墨锻并非南国所有,乃是每年由楚云国进贡而来,而且进贡最多不过两匹,这到并非是楚云国吝啬,而是那墨缎实在是难得,那纺出锦缎的丝并非一般蚕所吐的丝,而是一种名为黑蚕的蚕所吐,此蚕喜吃紫桑叶,而这中桑叶品种异常稀少,楚云国也仅仅在南边才有极少数量,吃的少,黑蚕自然不会多,吐出的蚕丝自然就少,故墨锻异常珍贵,加之此缎乃黑蚕所吐丝所织,缎子本身就有避虫蚁,解热毒的功效,而织出的缎子颜色无须匀染,乃是天然本色,故黝黑如墨,穿戴间会有淡淡墨香,故成为墨缎。
这虎三娘不是拍马屁没有地儿拍了,而是这墨缎却是珍贵,能得到这墨缎的人若不是得到皇家非常的器重那是绝对没有资格拥有的,甚至是穿都是妄想,足看见这位叫九爷的分量。
听到虎三娘的恭维,九爷淡淡一笑,眼中却竟是得意之色,“你这嘴儿啊,真是越来越甜了。”
“呵呵,哪里是三娘嘴儿甜,三娘只是不会说谎话罢了。”
九爷翘起地兰花指指着她。笑道:“你这嘴儿啊。真是能言善道。怪不得那姑娘能心甘情愿就听命于你了。”
“呵呵。九爷说笑了。姑娘能心悦诚服地在桃花楼里做事。还不是仰仗着九爷您地恩德。平日里这桃花楼待她们可是不薄啊。”
九爷很是满意她地回答。缓缓点头。“嗯。这里面也少不得你地功劳。只是这次那姑娘是给咱们赚钱了。那男地就是可惜了。怎能就把脸给毁了呢?”
“说到这里我就气。那哥儿地眉目可是俊俏。只是那些个粗人竟生生把一张皮相给毁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姑娘能听命于我们。也亏地有那哥儿。”
九爷一脸疑惑不解地样子。“呃。这是什么话?”
于是虎三娘将自己如何骗水颜安心接客和私下将子夏送去库伦地事情简单给九爷说了一遍。那九爷听得连连点头。“难怪。原来这姑娘是为救情郎……呵呵呵。好哇。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可不是!”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茗香的声音,“妈妈,新姑爷过来了。”
虎三娘对九爷道:“九爷,我要和那昨晚出钱的爷说话了,这里就不陪您了。”
说完,虎三娘就要出去,九爷忙拉住她,低声问道:“这人能出这样的天价,身份可有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