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元的服务员虽然不知道郝建是股东之一,但知道大老板和二老板对郝建都特别尊重,所以见到郝建到来,都表现出了尊敬的姿态。郝建待人客气,也经常跟这些服务员聊点趣事。郝建和服务员们说了些吉利话,笑着上了楼。
进了至尊包厢,没过一会,徐锦松便进来了。他一进门,便拿着茶壶到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道:“妈的,大过年的来大三元检查,这是有病吧!”
“怎么回事?”郝建皱眉道,难怪徐锦松这时间点回来东首,原来是有急事。一般的事情房媛都能自己解决,非得徐锦松出面,来这事儿闹得还不小。
“昨天刚营业,派出所便来人搜查,说咱们大三元有人组织卖*淫。”徐锦松怒气冲冲道,“大过年的,就是有小姐那都回去过年了,怎么可能呢?这明白摆着有人要对大三元下手。”
“光怀疑,没有证据,这没用。”郝建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道:“要不要问问陈忠,究竟是谁弄得鬼?”
“我已经给陈忠打过电话了。这事儿是县委发的话,具体是谁,他还不知道。”徐锦松越想越生气道:“今年给县委那帮孙子打点得可不少,没有想到还是摆老子一道。”
“你也别着急,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呢。”郝建在心中分析了一番,大三元休闲中心现在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无疑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靶子,谁都想咬它一口,但是能够调动县委的人找大三元的茬,这说明背后的黑手还是相当有根基的。
这么一分析,郝建已经将背后黑手找到了,不过无凭无据,就算说出来,对方根基深固,根本奈何不了它,所以郝建也就没有直接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幸亏你一直跟我讲,要与非法的事情撇清关系,不然昨天突击,说不定还真被对方找到把柄。”徐锦松脾气直,骂完之后,心情便好多了。
这时候陈忠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显然不好。
“草,邢彪这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出勤竟然不跟我打招呼。老子怎么收拾他。”陈忠显然也是为了大三元被查的事情感到郁闷。如今东首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东首县有陈忠在背后撑腰,但过年的时候,搞突然袭击,无疑是在打陈忠的脸面。
“老陈,你别这么激动,这事儿跟邢彪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还没胆子挑衅你,在邢彪背后有人幕后操刀。”郝建叹了一口气,暗道陈忠只能当作一名虎将,让他冲锋陷阵可以,但是谋事能力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哦?你会是谁?”陈忠见郝建有话说,火气小了一点。
“大三元现在最主要抢了谁的生意?”郝建下意识地掏出了烟,陈忠眼疾手快,将打火机送了过来。郝建淡淡一笑,点燃了烟。
“县迎宾馆?”徐锦松也是一个人精,他早知道迎宾馆对大三元的生意眼红了。
“迎宾馆背后有县委撑腰,我这次闷亏咱们还是先忍了。”郝建吞云吐雾道,静待时机。”他心中则在冷笑,县委那帮人屁股都擦不干净,还来找别人的麻烦。
“知道是谁就好了,迎宾馆的总经理马超群,挺喜欢赌钱的。我知道他喜欢赶哪几个场子,这两天过年估摸着他每天都在,我得好好地整他一下。”陈忠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睚眦必报,找到了对象,自然要一报还一报。
郝建知道拦不住陈忠,只能摇头一笑,道:“别闹得太大,略微给点教训便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陈忠话虽这么说,但骨子里的那狠劲,就是郝建也没有完全预料到。
晚上陈忠郝建徐锦松三人吃了饭,陈忠难得没有喝多少酒,后来才知道,他当晚带着一帮人直奔迎宾馆三楼抓赌去了。
马超群当场被拿下,不但罚款,还被拉着巡街。郝建也是后来才得知此事,暗道这陈忠做事也太冒失了,完全不知道后顾之忧,也不知道这冲动的举动会得罪多少人。斗争就是这样,你被打了一拳,如果硬生生的回击一拳,那么对方必然还会打你一拳,这大三元以后恐怕得热闹了。
庄副市长由不住的就把刚才的不快早扫去了大半,尤其看看排在前面的几个妙龄女子,穿着整齐,婀娜多彩,个个恰如娇艳欲滴的花儿一般,已在花丛战阵里横扫过千军万马、宠幸过无数女子的他,不禁想起了那句“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诗句来。
想来也是,自己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了,见识过无数风情万种的女子,此时却突然的,就在自己的辖区内,不知怎么的,冒出这些让人不心猿意马都不行的女子来,心里不免感慨,这世间的女子,确如割不尽的野草一般,经风一吹,又如雨后春笋一样蓬勃开放起来,心中既是高兴,也隐隐的感觉些许到人生苦短的失落,就藏了一种英雄短气的味道来了。
但是当然,总是愉悦的心情占了上风。庄副市长旋即换出了一副灿烂、慈祥的微笑来,频频的向两边的招手,靠到最前面欢迎的三对女生时,还伸出手,亲切的同她们握着,好似就想长久这样,再不愿意松手,特别是当时情况看来这样,站在最前列的一个女子更是风~情万种,更加娇~媚可人,他浑身感到一种难耐的焦~渴和舒痒,不觉又拿眼回顾了一下。
郝建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些细节,他也学着庄副市长的样子和这些女孩握手一下,心中想着一些其他的问题,为什么这次庄副市长一定要把自己带上,郝建到现在还是有点吃不准的。
但官场上的人都即精且明,对察言观色功夫当然一流,南区的区长看到眼前如此光景,心里暗喝有戏。不禁对弥补刚才的莽撞和不周振作了无比的信心。
他连忙招呼身边时刻听命的办公室秘书,对其使个颜色,并朝那个最漂亮的女子努了努嘴,秘书哪有不知的道理,当下明白,领命去了。